「現在陳玄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吧……那我的目的就已經達成了……信不信隨你們便，要殺要剮，也隨你們便。」李空月低頭說道，自己從那一天開始，就知道自己最後大概就是落得這樣的結局吧。

    不過諷刺的是，自己和師傅一樣，大概都會死在自己的親生弟弟手裡吧……不同的是，李三月和陳玄不同，自己能夠死在他的手裡，也算是一個歸宿吧……

    李三月和洛可聽著李空月的話，呆呆地站在原地，如果說這是李空月編的故事的話，那他大概可以去寫小說了，如果按照他這麼說的話，自己這麼多年一直都是被陳玄所利用的嗎……李三月想到從那時候以來，陳玄說師傅出去雲遊了，在那之後自己也再沒有見過師傅本人，甚至連自己有沒有過師傅都不知道了，更被說師傅會被陳玄給殺掉這種奇怪的理由了。

    而且在那天之後，自己也再也沒有見過自己的二哥，聽陳玄說，二哥是因為不滿師傅和陳玄對他的各種苛刻要求，自己一個人下山去了，也就是背叛了師門……

    雖然自己很難接受，但是的確，那之後李二月再也沒有回來過，沒有聯繫，也沒有解釋過。所以自己也只能以為他的確是和陳玄說的一樣，離開了山門……

    直到上個月左右的時候，沉寂許久的陳玄找上了自己，告訴自己李二月出現了，而且還搭上了大哥，自己才想起來自己還有一個二哥……

    另一邊，自己也接到了洛可的聯繫，知道了李二月犯下的各種罪行，雖然很驚訝，但是還是接受了這個事實……

    但是現在，自己抓到了李空月，他卻說出這種爆炸性的消息，讓自己不知道到底是應該相信誰才對了……

    一邊是和恩師一樣照顧自己和大哥，在陰陽界德高望重的陳玄，另一邊是犯下各種罪行的二哥，雖然表面上一眼就能夠看出來了，但是自己不知道為什麼開始猶豫起來……

    洛可也是一樣，而且自己更難選擇，兩邊說實話自己都很少有過接觸，但是要是從這兩邊選擇一邊的話，一定是陳玄了吧。

    畢竟陳玄的能力和人品有目共睹，但是李空月……說實話自己對這個人並沒有什麼好感，而且從他之前做過的事情來看，就算是他是為師傅報仇，但是採取這種極端的辦法，已經背離了他最開始的想法了吧。

    李亦雙的事情就好像是剛剛發生過一樣，浮現在自己的腦海中，李空月所做的事情，放在這裡來看的話，甚至要比陳玄更加過分，更加讓人無法原諒。

    「這些都不是你傷害無辜生命的理由。」洛可冷靜地說道。

    「的確呢，這一點我當然知道。」李空月低下頭，「所以我也沒有打算被你們原諒，老三，給我一個痛快吧，我這輩子做過的錯事已經夠多了，現在能夠為師傅報仇，我就已經沒有任何的留戀了……」

    李三月抬起頭，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李空月，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突然升起了一團火焰，接著站了起來來到李空月的身邊，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響徹整個房間，李空月抬起頭看向李三月，

    「知道為什麼我要打你嗎？」李三月問道。

    「你當然不會知道，早就被你拋棄了的兄弟在這麼長的時間是怎麼過來的吧，家中出現了一個背叛者，你知道我和大哥是怎麼熬過來的嗎？但是就算是這樣，我們兩個都不願意相信你是真的背叛了，然而你呢？現在重新出現在我們面前，說著這些小孩子一樣的話，什麼叫做給個痛快？你是叫我殺了你嗎？你當我是你一樣的人嗎？還有就算是你說的是真的，為什麼當時連我們兩個都不告訴一聲？難道你不相信你的兄弟嗎！啊？」李三月喊道，讓一邊的洛可都感覺有點害怕。

    李空月低著頭，眼淚不停地往下落，自己又何嘗不想自己的兄弟們……自己怎麼會不相信他們……但是正因為這樣，自己才不能夠拖累他們，那個時候，如果自己和兩人說了這件事的話，說不定現在已經不會有三人了……而且到時候被扣上叛徒的帽子的，也不會是自己一個人了吧……

    李空月一言不發，只是坐在原地，兩隻手交叉在一起拄著下巴，低頭看向地面，李三月也拿這樣的李空月沒辦法……

    「你想要死是吧，抱歉，這種事情我做不出來，我並不是陳玄，也不是你，下不去這個手。」李三月嘆了一口氣說道，「但是是你也別以為這就沒關係了……只有活著，才能夠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贖罪不是嗎。」

    「你……」李空月抬起頭看向李三月，說不出話來，自己的確已經在復仇的路上越走越遠，甚至不惜與那個時候一起參與殺害師傅的罪魁禍首，千變合作……

    沒錯，那個時候和陳玄一起商量要殺害師傅的，就是千變，後來不知道為什麼，他好像和陳玄關係談崩了，所以他就來找自己，幫助他得到地藏的力量……

    作為報仇，自己能夠獲得強化過的力量，與以往的道術不同，千變的力量更像是外來的另一種力量，說實話，剛開始融合的時候自己感覺快要死掉的感覺，但是在那之後，自己就明白了什麼叫做破繭稱碟了。

    沉浸在強大的力量中的自己漸漸迷失了當初的目的，開始瘋狂地研究手中的這把失卻之劍，由千變帶來的，充滿了罪惡的劍，在那之後，自己才明白了失卻之劍的各種用法。

    」首先，就先解決天空中的那個東西吧。」李三月說道，「還有，一會兒跟我去見大哥，虧你能幹得出來啊，竟然敢傷害大哥，大概大哥沒有還手的原因就是他認出你了吧！」

    不過讓李三月意外的是，李空月看著天空搖了搖頭，「這種事情，光靠人力是無法做到的，你沒看到那兩個北歐神族都不能夠夠解決的嗎？我們區區人類，就知道能在這裡等待了呢。」

    「北歐神族啊……」李三月嘟囔道，「不知道那幫傢伙到底靠不靠譜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