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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我不能在這？」李破曉抬眼看向了我，隨後掐指算了算，說道：「果然最近氣運的混亂流動不無緣故。」

    他一身黑白相間的道袍，背著一把黑白劍，短髮，卻蓄了鬍子，大有新派道士的風采。

    「你感應到我下來了？」我心中好奇。

    「沒有，只是各地證道天頻頻生亂，定然是因為氣運混亂的原因，而能夠讓這麼多證道天陷入如此境地，除了你回來，我想不到其他的原因。」李破曉把目光重新投向了黑色的漩渦。

    「你這猜測……倒是有那麼點道理，那你現在站在這漩渦旁卻不下去，是要等什麼？」我心中暗道李破曉對這類事情永遠都那麼敏感，不得不說他對我太了解了。

    我作為先天氣運本身，確實去哪都是攪動風雲的存在，有我在的三千證道天引發延綿戰爭也不出奇。

    氣運的下降的時候，就是蝴蝶效應發生之刻，不過會有這麼大的連鎖反應，我是沒能想到的。

    「等自己幻神的法則接近這裡的法則，你不是也有這樣的能力麼？」李破曉一板一眼的說道。

    「我其實想問的是，你是專門來救璃玉霜的吧？但凡你有點把握，我覺得你早該下去了吧？」我指了指這黑色漩渦。

    「我不是專門來的，路過而已。」李破曉直接撒謊道。

    「路過？隔不知多少證道天？還是說，你一直就潛伏在元璃證道天？」我吐槽道，當時璃玉霜確實對李破曉極好，雖然最終沒有走到一起，但說沒有別的情分我是不信的。

    李破曉會來這兒的原因我基本能猜到，無非是發現了氣運變動，覺得這兒可能會出事，所以瞞著周璇跑來了。

    「信不信在你。」李破曉還是那副樣子。

    「家裡人安排好了？別顧得了這頭，把自家媳婦給賠了。」我不禁提醒。

    「胡說什麼，我是那樣的人麼？況且我說了是遊歷路過。」李破曉堅持道。

    「行吧，我懶得跟你扯這些，我只問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指了指巨型漩渦。

    「我初來的時候便已是如此，此處飛禽走獸繞道，法則以吞噬元璃法則為主，我下去過，沒能通過時空同道，覺得應該是法則共鳴不夠，是以在花時間改變自身幻神，再打算進入其中。」李破曉也不敢隱瞞。

    「哦，代價可不小，不過我還是得在這感謝下你，為了救我家人如此傾盡全力。」我嘿嘿一笑。

    李破曉眉間不經意皺了下，冷道：「夏一天，不用你來感謝，元璃神主也是我的朋友。」

    我聳聳肩，隨後伸手感應此處法則的變化，在檢查了一遍後，身體也自然而然形成了類似的湮滅法則。

    李破曉劍眉一挑，估計也覺得我這能力逆天，不過他可不會誇我。

    我笑了笑，說道：「我得下去探一探這底下的秘境，你要不要跟來？」

    「哼，這應該是我說的話。」李破曉冷哼一聲，旋即終身一躍，立即朝著下方黑洞俯衝。

    我跟著他飛了下去，並且適當變更更適合的氣息，在和黑洞力量相對應後，我們並沒有繼續被攝取力量，而是順利的沖入了黑洞的另一面！

    一個看起來暗紅色的秘境空間擺在我們面前。

    這兒恍若是玄色結晶的世界，而且異常的安靜。

    李破曉瞬息拔出長劍，哐當一聲砸在了結晶上，直接斬下了一塊後，觸及玄色琉璃的他閉上了雙眼。

    我則取巧把粉碎的晶石攝入手中，感應了一變，我說道：「是元璃法則和其他法則相互反應結成的琉璃，好像還有點年代了。」

    李破曉睜開眼睛看向了周圍，說道：「這兒應該是元宙空間。」

    「元宙空間？那是什麼地方？」我好奇道。

    李破曉看我時，用了一副我居然不懂的表情：「這是你自己創造的空間，你居然不知道元宙空間？」

    「不知道，我反正沒造過類似的地方。」我無奈攤手，心中卻在想著這空間的成因。

    「既是某種元法則的正中央，好比元璃證道天、琉璃證道天這兩個以琉璃法則為主的區域，皆有其法則終末的元點，而這裡，就是所有琉璃系法則的發源點背面，也就是元宙空間。」李破曉解釋道。

    我凝眉看著他，良久說道：「我不記得創造過這類地方。」

    「你……」李破曉一時語塞，好一會身體飄起，才憋出一句話道：「就是法則的根源匯聚過度，最終導致某個區域不堪重負，所以為了穩定該證道天，該證道天就會產生自保機制，消融過多的琉璃法則，而消融的過程里，會形成一些強大的法則精華，就好比這裡的結晶一般，都是很難消解的法則，而這些法則所撐開的地方就叫做元宙空間，因為通常蘊含最古老的元系法則，所以我想元璃神主和其他的仙神都進入了這兒，只是尋不到出去的路，迷失在元宙空間裡了，亦或者正在收集此處的元琉璃法則形成的晶礦或者寶物吧。」李破曉解釋道。

    「那麼複雜，你就說是消化多餘法則的地方好了。」我笑道。

    韓珊珊的設計沒問題，為了避免同法則力量過度囤積，證道天本身就會啟動自我淨化，轉換氣運重新配後，形成一個循環過程，這黑洞正是其具象化的結果。

    李破曉嘖了一聲，也懶得反駁我了。

    「我說親家，咱家裡人怎麼樣？創世天又怎如何了？你不保護他們，怎麼淨往他處亂跑？」我岔開了話題。

    李破曉一邊飛行，一邊白了我一眼，說道：「自然是沒事，至於創世天，不早就沒有這個概念了麼？原來的創世天，其大小也不過是某個證道天的其中一片大陸而已，現如今世界之大，只會超出你這創造者想像。」

    「原來如此，那我創世天的家人……」我看向了李破曉。

    他想了想，說道：「自然是在的，不過各去了自己想去的地方，畢竟你家裡那些夫人，不是神主，就是神尊，照拂你自家人又有何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