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回家
作品:《諸天從村長開始》「三叔,自從離了學校,沒有你們照顧,好多事情都得我自己來解決!最近連續被上了好幾課,所以就不能光想專業上的事情了,其它的也得琢磨啊!」冉江同樣看著虞山卿,這裡面還有節課是你上的來著。
虞山卿有點不敢看他,下意識回過頭去,對於當初那件事,他其實還是有些內疚的,這種內疚隨著宋運輝來到金州廠少了些,卻沒有徹底消散。
他擠出一絲笑容,「小輝,你也長大了!不過怎麼能說沒人照顧呢?大叔、二叔不在,三叔不是有啥事情都想著你嗎?」
「謝謝三叔。」冉江回憶了下,上大學時候,虞山卿還真幫過宋運輝不少忙,看他天天看書忽視了運動,就拉他去打籃球,平時學校有些什麼消息,也從來沒有忘記通知宋運輝。
雖然他在最後搶了宋運輝的金州廠名額,但人家之前也確實對宋運輝有恩情,所以冉江忍不住提醒了他一句,「三叔,有時候你也不用太著急!穩一穩也沒壞處!金州廠看著挺大的,但大學生不多,咱們這批人都有前途!」
他日後不就是吃了急功近利的苦?見風使舵、鍾愛投機的名聲傳得全廠都是,這種人要是沒有堅實的靠山或者無可取代的能力,或許在一開始能沾點便宜,日後的前景就相當有限了。
虞山卿在金州廠的發展也印證了這一切,升副科不算晚,然而最後卻落了個被開除的下場。
「有前途?」虞山卿回過頭來,眼睛裡滿是諷刺,你現在還在當三班倒的工人呢,跟我說大學生有前途?
「跟咱們同一批進來的中專生,家裡有背景,自動去了好部門,我這個大學生和他們一比屁都不是!小輝,剛還在誇你呢,你又變回去了!這金州廠,跟咱們在學校可不一樣!」他反而轉過來勸說起冉江了。
見他這樣冉江也是無話可說,趁著黃師傅幫他找的便車還沒到,冉江去金州廠的商店買了些禮物,給宋運輝父母的,老徐的,宋運萍和雷東寶的都有,然後尋建祥送他上了車,又給司機好一頓叮囑,這才目送他離開。
下了便車又轉班車,等坐著班車到晉陵縣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今天看來是回不了家了,於是冉江便去了老徐家。
運氣不錯,今天老徐倒是沒去下面考察去,見到他老徐也很高興,「咱們晉陵縣的狀元回來了,吃了沒有?沒有就在我這兒吃吧!」
冉江也沒客氣,順手把禮物放了下來,「聽黃師傅說您在金州廠的時候,最喜歡廠里做得綠豆糕。」
「這個好,這個好,別的地方的綠豆糕很少有純綠豆面做的,混了其它東西,咱們金州廠可是從來不這麼幹!」要是送別的,老徐肯定不收,不過綠豆糕他確實喜歡,最重要的是不值啥錢,於是就拆開和冉江吃了起來。
吃飯的時候,老徐也一直在問金州廠的事兒,當年在金州廠的生活給他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回憶,離開之後他念叨的可不只是綠豆糕啊。
「如今換成費廠長了啊?」老徐微微皺起眉頭,他當然知道費廠長的為人,開始有點後悔當初去請水書記幫忙了,小宋被下放到一線,肯定有這個原因。
「嗯,從整體而言,廠長負責制確實是一種進步!以前各家廠子都是『黨委發號召,廠長做報告,代表舉舉手,工會跑龍套』,一些不大懂經濟、技術和管理的幹部掌握著企業的決策權和指揮權,難以保證決策的科學性和有效性;在責任制度上,常常是『大家都負責,大家都不負責』。」冉江說道。
雖然他本人在這場變革中吃了虧,但這種改革的大方向卻沒錯,「試試廠長責任制,可以讓更專業的管理人員掌握更大的權力、擔負更大的責任,職權得到了明晰,有利於改革的進行;不過,這對負責人要求也提上去了,很多廠子的命運就和廠長的素質直接綁到了一起!」
遇到好廠長廠子自然能發展好,要是遇到費廠長這樣的,廠里要難受一陣兒;要是遇到有啥歪心思的,廠子就更倒霉了。
「是啊,隨著改革的深入,經濟方面的動作也越來越大,要是再採取以前的老做法,肯定是不合適的!看來你已經開始適應從大學生到國企幹部的變化了麼?怎麼樣,這段時間工作如何?」老徐問道。
「我現在和您當初一樣,在一線當工人,黃師傅可是沒少跟我說您當年的事兒,我也一直在向您學習!」冉江把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歷說了一遍。
聽到這一批大學生里,只有冉江下了一線後,老徐眉頭緊皺,不過當聽到冉江沒有自暴自棄,反倒是搞出了技術革新時,他的眉毛又舒緩了。
「當年《鞍鋼憲法》裡面就非常強調幹部對一線的了解,這段經歷對你將來很有幫助!不過這終究不是最適合你的地方!要是你覺得你在一線的積累差不多了,我幫你聯繫聯繫,把他調到技術部門去!」老徐想彌補自己的失誤。
「暫時還不用,我覺得我還沒有完全了解一線的情況!」冉江相信,這就是老徐一個電話的事兒,不過他還是更喜歡靠自己的能力來解決。
「對了,還有一件事兒,我想和您說下,聽說最近廠里要從國外引進frc技術,但frc已不能代表國外最先進的技術發展方向。」這才是金州廠眼下最大的問題,冉江先在老徐這兒打了個預防針。
「哦?這些你是從那兒了解的?」老徐認真地問了起來,這條生產線可是關係到金州廠的未來,他不能不操心。
要是倆人一直聊到晚上十一點才結束,老徐便留冉江在自己的宿舍休息,此事出門的時候,在親戚朋友家借宿也是常有的事兒,而且這也是冉江此行的目的,於是便沒有推辭。
他還不見外地說道,「我有點怕冷,您這兒有冬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