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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何？」

    「你別管。」呼延觀音嫵媚臉蛋閃過一絲羞意，女人這點小心思，她可不想說出來。

    葉離抓了抓頭，也沒有追問，照做之後離開。

    外面天氣明媚，太陽高照，喜鵲還在不停嘰嘰喳喳的叫著。

    「陛下。」蘇心齋如影隨形，突然出現在了葉離面前。

    「一大早喜鵲叫個不停，是不是發現什麼了？」葉離笑道。

    「算是，也不是。」蘇心齋苦笑，道：「昨夜我夜潛慕容府，找遍了慕容甫的書房，廂房，甚至包括一些糧倉。」

    「可完全沒有發現賬本里記錄的那些錢財，就算是在一些庫房裡找到了一些珠寶金銀，但那也是少量的，無法定慕容甫的罪。」

    聽到這裡，葉離蹙眉。

    「但是我意外偷聽到慕容府的管家和夫人對話，他們很隱晦的說，今天天黑後會有一批貨進來。」蘇心齋玉臉凝重。

    「可我查過了慕容府的庫房，糧食魚肉布匹，數不勝數，府中又沒有人做生意，這進的貨能是什麼貨？」

    葉離瞬間起起疑，眯眼道：「進貨還要夜黑風高的時候？這顯然有問題。」

    「既然如此，那今夜朕就親自走一趟，倒要看看這慕容府內到底有什麼存在！」

    蘇心齋蹙眉：「可陛下，萬一這批貨跟咱們要找的東西不是一回事怎麼辦？」

    「昨夜我搜查的很仔細，但確實沒有找到贓款。」

    葉離搖頭：「不管怎麼說，再去一趟吧。」

    「你找的都是室內，那室外呢？地底呢？」

    「如此海量的東西，什麼屋子能放得下，放得下還不是被人一搜就能搜到？」

    聞言，蘇心齋一滯，是啊，地底，室外都有可能，府邸本就那麼大。

    她正準備說什麼。

    「報！」

    「陛下，牧野求見。」夏陽上前貼耳說道。

    「讓他過來吧。」葉離道。

    「是！」

    緊接著，牧野被帶了進來，此時他已經換了一身禁軍的衣服，為掩人耳目。

    陽光下，他走路很有氣場，但可惜斷了一條腿，是當初被追殺的時候落下的殘疾。他洗乾淨了臉，修剪了鬍鬚和頭髮，看起來精神多了，國字臉透著沙場血氣和剛強果敢，一雙眼睛卻又透著孤家寡人的那種落寞。

    「參見陛下！」

    「陛下，敢問事情進展如何了？」牧野看起來很著急，接連開口。

    葉離蹙眉：「算是有一些眉目了，朕今夜會親自去一趟慕容府，你不要著急。」

    「兩年都等了，不差這一點時間。」

    聞言，牧野微微有些失落，咬牙抱拳：「好吧。」

    「來都來了，一起用膳吧，也快晌午了。」葉離突然邀請道，雖然眼下棘手的事情很多，要翻一個陳年舊案非常困難，但他不會將焦急的情緒擺在臉上，畢竟急是急不來的。

    「這」

    「恭敬不如從命！」牧野只好抱拳，內心對於葉離的沉穩很是佩服，那鐵礦可以說是天大的事了，陛下竟然還能如此沉得住氣，一步一步來。

    不多時，神宮的花園裡，露天的石桌上陸陸續續擺滿了各種佳肴，蘇心齋一一用銀針試菜，可以說是讓敵人無從得逞。

    「吃吧，跟朕不用客氣，朕不是肚子裡只有墨水的迂腐，沒那麼多規矩。」說著，葉離率先甩開膀子，扯下一根雞腿，往嘴裡塞著。

    一旁的蘇心齋，秦娘等人都習慣了。

    只是牧野有些瞠目結舌的感覺，這隻有軍中的糙漢子才會這樣吃，任何一個讀書人都會以這種吃飯的姿態視為不雅和沒有文化。

    陛下，這是怎麼了？？

    「吃吧，看著朕做什麼！」葉離瞪眼催促。

    「噢噢噢好」牧野一臉失措，下意識的開始了吃東西，但吃的異常彆扭，畢竟頭一次跟皇帝一起用膳。

    花園裡微風拂面，樹葉嘩啦啦的作響，安靜到了極點。

    吃了一會的牧野就沒有再動筷子的意思，正襟危坐，欲言又止，好半天才忍不住又道：「陛下，我知道這事急不來。」

    「但您看，有沒有什麼事是我可以幫忙的？」

    「我雖然是個瘸子，但這兩年沒有懈怠自己。」他想做點事，不想一直等待，於是盡力的自薦。

    葉離用秦娘遞來的手絹擦了擦嘴，突然饒有興趣道：「不瞞你說，朕這兒還真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噢？」

    「陛下當真？」牧野激動。

    「天子豈有戲言，朕這個人說話向來一言九鼎。」

    此言一出，瞬間遭到幾個女人的內心鄙視，一言九鼎？說只蹭蹭這話也不止一次了吧？

    「咳咳。」葉離清了清嗓子，或許是察覺自己這話有點站不住腳，特別是在枕邊人的面前。

    而後正色：「你曾經是洛陽道的大總管，親信和人脈應該是有的吧？」

    「有！」牧野脫口而出：「那幫兄弟都是和我一起十六歲參軍，一路打上來的，榮辱與共。」

    「但可惜，當初他們不少人為了保護我突圍，全部犧牲。」說到這裡，他捏拳懊悔，無盡痛苦！

    葉離蹙眉：「那還有一部分呢？」

    「還有一部分，慕容甫上位之後，都散了，不是被打壓，就是被調走，而且大多數都是被我莫須有的罪名牽連。」

    「我對不起他們！」牧野道。

    打壓和調走這都是小問題，於是葉離接著又道：「假如，朕給你一次機會，你覺得你能聯繫到舊部，重新執掌，或者說穩固洛陽道的大軍嗎？」

    此言一出，三女美眸皆是一亮！

    陛下開始了，又開始未雨綢繆了，這熟悉的味道，往往日後帶來的都是大收穫。

    牧野茫然的抬頭，臉上並沒有激動，反倒是苦澀：「陛下，兩年過去了，洛陽道的軍隊早已經物是人非，從將軍到下面各級，全都已經洗牌。」

    「先不說我還能找回多少人，就我們這些老人，還是有罪之身，想要重新接手洛陽軍，這無異於天方夜譚。」

    葉離暗自閃過一絲欣賞，暗道這牧野並不好大喜功。

    「那如果是慕容甫落馬，你也沉冤昭雪，朕力推你的情況呢？」他突然看去，帶著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