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只怪當初沒文化(感謝『莫琦哇』的再次588打賞!)

作品:《我被騙到緬北的那些年

    將身體泡進了水裡時,粘黏在身上的血色順著水面蕩漾開,那是我脫下衣服才看見粘黏在身上的血紅,像是印記一樣記錄著我的罪惡。

    可這時,我卻已經可以如同一個成熟的罪犯似的沒有任何心理負擔了,取代這種心理負擔的,是一種極大的興奮。

    我不知道這應該叫進步還是升級,可我在大包總面前所展現出的一切,都和以前不可同日而語。

    我知道他一定會上當,所以才能胸有成竹的侃侃而談;

    我甚至都沒拿賀春田當人,用這麼多年經歷養成的智慧始終戲耍著他,還讓讓他無從分辨;

    我還學會了另外一種技能,那就是不再用半真半假的話語去撒謊,而是用親手製造出的全真事實組合成一個謊言,撒完了謊以後,竟然還敢站在你面前問你信不信。

    擱以前,這叫罪大惡極;

    在朋友圈子裡,這叫一個屁三個晃兒;

    在別人的言論中,這是『那小子嘴裡沒有一句實話』可放到了勐能,我他媽的居然隱隱得生出了一點驕傲。

    原來這個世界是這樣的!

    不是學校里教的聖者為王,是現實中的勝者為王。

    我理解這句話,真真正正的理解這句話,竟然用了足足三十多年。

    而此時,在我面前已經沒有了任何束縛,只剩下了一張閃閃發光的金色椅子。

    我嚇了自己一跳,在廁所的浴缸里一下睜開了雙眼,這回我沒睡著,卻依然感覺到了自己的內心。

    我想當王了。

    我距離王位也只剩下了一步之遙!

    可再仔細的看過去,發現那王位上竟然還坐著一個人,是老喬。

    我從浴缸里爬了出來,在淋浴器下往身上沖刷著熱水,等一切完畢站在滿是霧氣的鏡子前,有些看不清自己的臉。

    於是,我又多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如果你是一個天生的王,那你的王位則需要從外人的手裡去搶;但你如果是一個在成長過程中奔著王位發展的人,你的王位只能從自己人手裡奪。

    而且,在某些時刻付出和得到的還不一定成正比。

    當、當、當。

    敲門聲響了。

    我都沒有去擦拭身體,穿著浴袍光著腳,任憑頭髮上還淋淋拉拉滴著水,走到了門口:「誰啊?」

    「許總,姚總讓我給您送衣服。」

    我從貓眼往外看了一眼,是個女人。

    她大概二十七八歲,臉上的青春還沒有完全減退、成熟感才剛剛孕育而生,飽滿的身材與國外正流行的那種歐美才有的楊柳細腰對比感強烈,身上穿著一件純白色的女士襯衫和黑色短裙,鼻樑上,還卡著一副眼鏡。

    咔。

    我打開了房門。

    那個女人有點緊張:「許總」她遞過來了兩個袋子。

    我看見這個袋子就稍微愣了一下:「不是西裝?」

    那個女人立即說道:「我們是品牌服裝店,可這個品牌下面沒有西裝」

    這點事讓老鷂鷹辦的!

    我極為不滿意的接過了袋子,在兩隻手都沒占用的情況下說了一句:「關門。」

    隨即轉身走向屋內。

    但,此時身後竟然傳來了高跟鞋的聲響。

    我連頭都沒回,率先一步進入了房間,而後才聽見房門被關上的聲音。

    她進來了!

    以我的判斷來說,這個女人做的任何一步都踩在了我才放鬆下來的神經線上,你不就是一個送衣服的麼?你進屋幹嘛?

    還有,我讓老鷂鷹找人送西裝,你送來的東西完全不同!


    我才經歷了生死,這時候你讓我怎麼想?

    我將衣服扔在了床上,隨後,順著那件沾血的衣服拿出了槍。

    眼看著那雙黑皮、紅底的高跟鞋邁了過來,直接抬起槍口,剛好頂到了這個女人的太陽穴上:「別動!」

    「啊!!!」

    她很明顯是看到了槍口和我身後那被鮮血染紅的衣服後發出了尖叫,可老子連在這酒店裡開槍都不怕招來警察,怕你喊?

    「看好了,這是格洛克,沒有傳統保險,只有扳機保險和跌落保險,也就是說,扣動扳機就可以擊發。」我的意思是,老子二拇手指頭一棟,你小命就沒了。

    只是,這個女人好像太慫了一點,她開始哆嗦了,不太像是裝的,是那種完全控制不住的哆嗦。

    為什麼我會知道?

    我的手在她腰上,正在粗魯的摸索著有可能藏匿起來的武器。

    「許、許、許總」

    「姚總沒說沒說會這樣」

    我摸完了腰間,並沒有發現任何武器後,瞪著眼睛喊了一句:「閉嘴!」

    當時的我是真沒想到在勐能還有人敢跟我玩這一套,這他媽還是在老喬的酒店!

    甚至,我都想好了老鷂鷹的死法,只要我從這個女人身上搜得出槍。

    可是

    我的手已經順著她的腰身搜向了大腿,包括電影裡女人會藏匿槍械的大腿內側,連那條黑色裙擺所覆蓋的地方都沒有放過時我艹?

    什麼都沒搜出來!

    搞什麼?

    你一個女人要赤手空拳來殺人麼?!

    「你哭什麼!」

    我納悶的看向她,看著她臉頰上的淚水如同斷線的珠簾,唰唰落下。

    「姚總說,我不來不行」

    「姚總說,你在打電話的時候,故意說出了0726,那是喬縣長的生日」

    「姚總說,昨天晚上勐能槍聲不斷就是喬縣長和佤邦的大包總打起來了」

    「你,我們得罪不起。」

    我艹。

    我沒

    艹!

    她在我槍口滑落那一刻,順著牆邊挪動著走到了床前,將包裝袋裡的杜蕾斯拿了出來,笨拙的拆開了包裝盒,揪下一個後,撅著嘴,梨花帶雨的遞了過來:「嗯。」

    還嗯!

    她那委屈的臉龐映照在陽光下,半太高的手臂落在了陰影里,上半身微微彎曲,下巴內含還將臉轉向了一邊的表情

    我都覺著自己好像犯了天條了!

    說實話,以前看見女人露出這種表情,我會覺著她很可憐,可現在?我他媽想讓她變得更可憐

    關鍵是我哪知道0726是老喬的生日?

    不對!

    我知道老喬有一輛防彈車,車牌子就是0726;在村寨里,布熱阿地給了我那輛車的車鑰匙,讓我打起來之後先跑;老喬地下室的密碼也是0726,還是我親手打開的房門

    可我一點都不覺著這個數字就是老喬的生日,或者說,我就沒往那兒想,到了酒店開這個房間是因為1666和1888兩間寓意好的房間都是總統套,我就洗個澡弄個總統套幹什麼?這才隨口說出了這個印象里的數字。

    等我看向她的下一秒,這個女人竟然還小聲的補充了一句:「先說好,不能打我。」

    實話,看著這個女人的德性,我

    艹!(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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