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8章 早就和你們不死不休了

作品:《我真不是如來

    兇殘的手段鎮住了所有人,周圍安靜了下來。

    「這才對嘛,少爺我堂堂五城兵馬司的隊長,負責花小五街的治安,進個門還有膽子大的阻攔,說個話都沒有人好好的聽,你們一個個的把我當死人啊,視大楚的律法如無物嗎?!」

    安洋面色一動,於和的舉動出乎他的預料,本來還想要開口,可是聽到他最後那一句「視大楚的律法於無物嗎」,心中猛的一激,不再開口,不但自己,還示意自己的幾名同伴不要開口。

    於和只是一個小小的捕隊隊長,這種身份,平常根本就入不了他們的眼,甚至連看都不會看他一眼。

    可是現在,情況不同。

    這裡聚紅樓在他的轄區,他管這裡的治安……

    自己這些人在聚紅樓裡頭發生了衝突,他進來管這件事情是天經地義的,完全符合南楚的律法,如果在這個問題上和他糾纏的話,討不到便宜的,說不定還會碰一鼻子灰。

    「所以,現在安靜了啊,早幹什麼去了?」於和目光在人群之中掃了一圈,抬手一指,指著明家小九道,「對,不要看別人,就是你,告訴我,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誰這麼鬧騰,說!」

    「你……!」明家小九隻覺得自己一陣的胸悶氣短,手指頭顫顫的指著於和,雖然知道現在不是發作的時候,可是他憋屈啊,明家的九少爺什麼時候受過這般的委屈,除了上次,對,上次也是栽在這小子手裡的。

    難道這小子是猴子派來的克星麼?

    「說啊,不說的話,那就都跟我到衛所里走一趟吧。」

    「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也就是普通的爭風吃醋罷了,今天是玉堂春梳攏之宴,大家應該公平競爭,可是這小子沒錢,輸了還不認賬,跟老子玩空手套白狼,特麼的,當本少爺是雛兒啊!」明家小九將矛頭對向了安洋,憤恨不已。

    「是這樣麼?!」於和看著安洋問道。

    「哼,這只是他的一面之辭,我已經贏了,他卻還在胡攪蠻纏!」

    「贏個屁,你都沒錢,胡亂叫價,什麼叫贏了!」

    「錢我明天會送過來!」

    「哈哈哈哈,明天送過來,哪有這樣的道理,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叫一個天價,跟老鴇子說明天送過來呢!」

    「你……!」安洋瞬間漲紅了臉。

    「怎麼,我說的不對麼?!」

    「夠了!」

    於和臉上露出了奇異的神色,一臉慈祥的笑容,望向安洋,「你特麼出來飄雞,不帶足夠的錢,怎麼,想飄霸王雞啊!」

    「你,你,你,你,有辱斯文!」可憐安洋的臉都已經紫掉了。

    梳攏清倌人,這明明就是一件風雅之事,到了於和的嘴裡,竟然如此粗俗不堪,把自己的層次都拉低到和他一個層次了。

    「有辱斯文?」於和更加奇怪了,感覺自己快被帶的跑偏了,「少爺我又沒來這裡飄雞,辱個屁的斯文啊,不對,你不會覺得飄雞是一件斯文事吧?」

    「你……!」

    「你什麼你,來人,帶走!」

    話音落下,石寶山四人同時上前,將安洋圍住,就要出手擒拿。

    「住手,你知道我是什麼人麼?我乃天臚寺七品推官安洋,你們敢動我?!」

    被石寶山等人一逼,安洋頓時急了。

    「你的意思是,天臚寺的推官就可以白瓢麼?!」


    「你……!」

    「我說的不對麼?!」於和目光森然,掃了一眼安洋周圍幾個蠢蠢欲動的書生,「怎麼,你們也這麼想,要抗拒王法不成?!」

    「這……於公子……!」

    「我現在是南城兵馬司的推官,叫大人!」

    「好,於大人,今天這件事情其實是一個誤會,安大人也是一時不察而已,我看,既然大人來了,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給天臚寺一個面子,如何?!」

    「呵呵,你是……!」

    「天臚寺方昭然,安大人的同僚!」

    「同僚,怎麼,你也覺得天臚寺的官員可以白瓢?!」

    方昭然被他沖的胸前一窒,心中閃過極不好的感覺。

    「再說了,你又是什麼身份,有什麼資格讓本少爺給天臚寺一個面子,帶走,要是敢反抗,直接打翻!」

    於和冷哼一聲,不再看這群色厲內荏的書生,隨後,又望向了明家小九,「還有你們,光天化日之下,不對,在朗朗乾坤之下,公然在青樓鬧事,眼裡還有沒有王法,有沒有大楚,有沒有我們南城兵馬司,全部跟我走,拘役三日。」

    「什麼?於老七,你特麼公報私仇!」

    「公報私仇?笑話,本大人是按律辦事,大楚律,尋釁滋事,未造成傷害者,可拘役三日,怎麼,還要我請你麼?!」

    說話之間,手中的赤煉元銅棍提了起來。

    看到這根棍子,他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不敢再多說什麼,只是恨恨的看了於和一眼。

    ※※※

    「duan、duan、duan……!」

    「大家看一看,瞧一瞧啊,天臚寺官員,飄雞不給錢,要瓢霸王雞啊,看一看,瞧一瞧啊,天臚寺七品推官,瓢雞不給錢,要瓢霸王雞……!」

    郢都,南城,平康坊

    一大清早,一隊人馬便從平康坊的衛所里出來,於和騎在一匹馬上,晃悠著身子,幾名五城兵馬司的衙役押著衣冠不整,面如死灰的安洋,走在大街上,還有一名衙役在敲著大鑼,緩慢的向前,一邊走,一邊喊,天臚寺的七品推官,朴霸王伎……

    這番操作,不要說是安洋,便是石寶山等人也沒有想到。

    可憐安洋昨天晚上還覺得自己丟了面子,在衛所的柴房裡關了一夜,一直思索著回去以後怎麼報復於和這個禍胎,直到凌晨才睡著,沒想到,天剛蒙蒙亮,他便被叫了起來,衣服沒換,也沒有清理,兩個如狼似虎的衙役就將他架了出來。

    一開始他還以為於和要放了自己,心中正歡喜呢,想不到走到街上,竟然是這架式,一時之間,他整個人都懵了。

    這是什麼?

    這是要他死啊!

    這是和他不死不休的架式啊!

    我和他沒仇啊!

    不對,現在不是想這件事情的時候,他猛的一個激靈,跳將起來,「滾開,都給我滾開,我乃天臚寺七品推官,朝廷命官,你們好大的膽子,不經審問,就將我遊街,你們這是置大楚律法於何地,置天臚寺於何地?!」

    一番話鏗鏘有力,幾名衙役動作頓時一滯,連鑼也不敢敲了。

    「繼續敲,繼續走!」

    於和坐在馬上,看了他們一眼,目光落到了安洋的身上,「你們既然都派人來刺殺我了,我又何必給你們面子,早就不死不休了啊,明著告訴你,老子就是擺明了要搞你,擺明了要報復你們!」說罷,大手一揮,「繼續遊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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