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宏圖

作品:《我是瘋狂原始人

    爆竹聲聲,雖然只是桐油翠竹,但是那脆響在清晨的山谷間,還是有些氣勢。

    在黃迪看來,爆竹就是喜慶。

    顓頊與后土等人繼續沿路上山,當來到鹽泉大壩之時,就聽到隱隱悶雷之聲。

    「轟轟轟」

    山野震盪,其音彌長。

    一群人急忙抬頭望天,就見那水洗一般乾淨的藍天上,哪裡有半絲雲彩?

    「可是,這悶雷自何處而來?」

    思索間,悶雷之聲漸行漸近,一行人自鹽泉大壩的鹽場內走出。

    為首者,正是現在主導鹽泉大壩修建的鬃。

    只見他身前倆人抬著一個圓滾滾的東西,似乎為木製,上面敷著一層錚亮的獸皮。

    而鬃手裡拿著兩根木槌,正揮舞著雙膀,將那木槌砸在那圓滾滾的巨大物件之上。

    每一次錘擊,便有雷聲滾動,震得人肝氣勃發,貫膽豎發。

    這是黃迪昨夜裡,讓鬃帶著十幾個精巧木匠,連夜做的牛皮大鼓。

    此鼓用三人環抱之木,中間鑿空,鋪以鞣製駝牛皮製成,可聲傳數百米。

    為了給足這兩位巫覡的面子,黃迪也是煞費苦心了。

    黃迪造鼓,用爆竹,不過就是想到東北過年都是鞭炮加上大鼓秧歌,圖個喜慶。

    但是這兩物,在顓頊和后土的眼裡,可就是巧技,而且用途絕不僅僅在與做個儀式。

    顓頊心想:

    「水鬼懼怕驕陽巨響,我若有這寶貝,可發雷響,戰時突然錘動,定然能讓敵人陣腳大亂!」

    后土則更問心一些:

    「這東西的聲音讓人血脈膨脹,若是狩獵交戰之時擂動,定然能讓戰士膽氣豪生。」

    鼓震聲中,又是一杯百果釀敬上。

    二人走得正口渴,這一杯冒著白毛寒氣的冷飲,頓時叫二位巫覡精神一震。

    再次嘗到了百果釀的味道,二人幾乎同時心想:

    「日後無論如何,也要找黃聖討來這美酒的製作之法,有此酒,人生不缺。」

    二人帶著侍衛繼續上山,一路來到蓮花峰下金鎖關。

    還沒等蹬高入關,抬頭就看到金鎖關的窄處,一字排開一行女人,每人身前陶缸一口,大小如一。

    而黃迪,身在四人肩輿之上,盤膝而坐,居高臨下。

    幾乎同時,一排陶缸前的女人們,手裡攙著麻布的小錘依次擊打在陶缸之上,並不整齊。

    說來也奇怪,隨著她們敲動陶缸,盡然發出了動人的旋律。

    這旋律動人心魄,聞之如在高峰臨淵,睥睨天下之感。

    可惜他們沒看過笑傲江湖,否則定會知道這「滄海一聲笑」。

    至於陶缸大小一致,卻可發出不同的音階,對於黃迪這個二十一世紀穿越而來的人來說,不要太簡單。

    只要在每個缸內加入的水量不同,則音階自然改變。

    這種簡單的手工對上旋律簡單,但是卻大氣的滄海一聲笑,真真是絕配。

    黃迪記得,他小時候,就用自家的啤酒瓶做出過這種簡單的樂器。


    顓頊與后土醉了,不是百果釀,而是因為這動人的旋律。

    他們倆還不知道,什麼是音樂。

    要知道,按照傳說,樂,最早傳與太子長琴,而樂普及各部,則是黃帝共主之後的事情。

    所以,這個年代,大部分的人,根本不知道音樂這回事,但是卻不能阻擋他們懂得欣賞聲音的美。

    后土的眼睛很亮,她知道,這一定是黃聖創造的山中人術,否則人間哪有這般美麗的聲音。

    「原來血戰之能,真的只是黃聖一角之力,真不知他還會些什麼,真是太好奇了!」

    黃迪已經出現在金鎖關的肩輿之上,二人立即加快腳步,登上金鎖關,來到黃迪肩輿前,同時雙臂交叉與胸前,低頭頷首道:

    「吾,華盟風氏后土(高陽顓頊),拜見華盟之主黃聖。」

    簡單的一句話,已經說明了一切,那麼便無需多言。

    「哈哈哈!」

    黃迪仰天大笑三聲,雙掌攤出,高聲道:

    「有你二人,以後的天下,是我們的了!」

    他用了「我們」二字,也是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果然,兩位巫覡聽到這兩字後,面色都是一喜,他們知道,氏族還在,只是去了盟字而已。

    顓頊與后土同時摘下面具,捧在雙手心上,舉高遞與黃迪,同聲道:

    「后土風氏(顓頊高陽氏),願永跟隨華盟黃聖之腳步,永不相離!」

    摘下面具,送與黃迪,就代表著他們完全的歸從,那面具上雕刻著他們部落的圖騰,從此以後,這圖騰將出現在黃迪的戰旗之上!

    黃迪第一次見到后土的絕世容顏,那美貌進入黃迪眼中的一瞬間,竟讓黃迪的心臟似乎都偷停了那麼剎那。

    好在他在二十一世紀見過的玩過的多,到還不至於失態。

    當下同樣用雙手接過二人面具,仔細的用染金色的精細麻布包裹好,放於一個精緻的木盒之中,然後一揮手,高聲道:

    「賜金劍!」

    飛羅和武羅二人,手捧金色麻布包裹的兩個長條物件,緩緩而出,來到顓頊與后土身前,低頭彎腰,將手中之物交於二人雙手之上。

    二人幾乎同時掀開金色靚麗的麻布,露出裡面陰沉木的劍橋,纏著鹿筋的劍柄。

    不同之處在與,后土的青銅劍纖細精美,而顓頊的青銅劍寬闊大氣。

    「唰唰!」

    兩聲清亮的脆響,二劍先後出鞘。

    二人目視劍身,只見上面帶著天然形成的菱紋,古樸大方,在接近情節把手處,刻印者兩部的圖騰。

    后土為蛇圖騰,顓頊為馬圖騰(也有說牛圖騰和龍龜圖騰,這裡用馬的傳說)。

    二人明白,這是黃迪給他們的尊嚴。

    他們二人將代表著部落最大尊嚴的圖騰面具交了上去,而黃迪則把圖騰用另一種方式又還了回來。

    這其中的含義很清晰,那就是,二部雖屬華盟,日後必然需要豎起華盟大旗,但是同時,他們原本的部落圖騰依舊可用,且永遠可用。

    只要金劍在,那麼這誓言就永遠都在。

    他們倆感動與黃迪在這件事上的大氣,甚至超過了對金劍工藝的驚嘆。

    這是華盟正式呈現在這個世界上的偉大時刻,自然少不了盛大的宴席。

    所有人歡慶狂歡,就連那四百八十六名女戰奴,也都被黃迪放了一天假期。

    宴席上,除了百果釀,精緻的肉食,鮮嫩的野菜外,還有一張老大的地圖。

    而黃迪正在用這張地圖告訴顓頊與后土,加入華盟,是他們多麼幸運的選擇。

    這,是黃迪的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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