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羯覡的野心

作品:《我是瘋狂原始人

    羯覡看到這一幕,終於算是放下心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手裡拿著茅草神,大聲道:

    「原來那鬼祟依舊藏於玄洞之中,難怪吾昨夜夢中見黑氣襲身,若不是有先祖神光照耀,怕是也難遭毒手。」

    一邊說著還一邊轉動了一下手裡的茅草人。

    下面一群人看到茅草人,頓時譁然。

    方才他們所見,茅草人隊尾一側並未燃燒,便以為鬼祟當在隊尾。

    可是,羯覡一轉茅草人他們才看清,這草人面向羯覡的一側,也就是面向玄洞的一側,竟然還有青色,顯然是烈火之中毫髮無損。

    那麼,這便證明,茅草神早有神諭,鬼祟就在玄洞方向。

    如此,青角與茅草神指向統一,祭祀請神諭生效。

    眾人以為神,紛紛慨嘆,高唱讚揚。

    黃迪暗地裡心討:

    「果然神棍自古留余路,這羯將茅草人一側染水,自然可以保證不燒乾淨,其一開始斷定青角會去妹風所在的河岸方向,所以視人以茅草人左右被燒輪廓。

    這時候,其實已經留下了後路,一旦青角與茅草人走向不符合,他就會轉動茅草人,讓眾人看到茅草人浸水最多,未曾燃燒的地方,說兩者未能合一,需要重新祭祀。

    而如今青角走到了玄洞前面,雖然與羯一開始的判斷不符,但是卻與他留下的伏筆同向,那麼便順水推舟,讓兩者合一,祭祀神諭生效。」

    黃迪感受著從玄洞方向,徐徐吹來的山風,心中鬆了一口氣,感謝道:

    「多謝老天爺幫忙,今天的風向太給力了!」

    說來也巧。

    就在青角對著玄洞正門上方狂叫不止之時,一道黑影映著天邊最後一抹黑飛射而出。

    那黑影速度極快,飛行無聲。

    所有人都是一愣,甚至來不及叫出聲來。

    就見羯覡人在祭壇上,猛然向上一躍,整個人如同大鵬展翅,飄然跳出老遠。

    與此同時,他袍袖一揮,一道寒光抹過,竟然直接將飛出來的黑影一分為二。

    「撲啦啦」

    那黑影落在地上,人群之中的驚呼之聲方才響起。

    只見地上那黑影,竟是一隻老大的暗紅色好像蝙蝠的東西,差不多有老鷹那麼大。

    黃迪心中駭然:

    「這羯好快的速度,好強的彈跳力,還有袍袖裡藏著好鋒利的刀!」

    當下不由得心中比較:

    「若與之為敵,正面對抗,勝負難料啊!」

    黃迪對羯的武力評價很高。

    這隻好像蝙蝠的東西可謂是給了羯覡的祭祀畫上了最完美的句號。

    他聲稱這長得好像始祖鳥的東西,就是那鬼祟之物,如今已經授首他的神刀之下,鬼祟剷除,角部恢復太平。

    眾人歡聲雷動,一場盛大的篝火晚會隨之召開。

    圍繞著一座座巨大的篝火堆,人們翩翩起舞。

    男女混淆在一起,彼此牽著手,高聲的唱和偉大的高高在上的神。

    酒香瀰漫著,那古老的粗糙的果酒,雖然口感滯澀,但是卻依舊可以興奮每個人的神經。

    偶爾便有男女欲動,雙雙甚至三倆成群跑到樹叢花隱之中,片刻後便有那急雨拍石的急促響聲。

    女節與羯覡坐在一處,交杯換盞,望著熱鬧的人群,也是心情舒暢。

    羯覡似乎很看重黃迪這個人,竟然把他也喊到自己所在的篝火前,一同進餐,這可是莫大的榮耀。


    最起碼在部落的人看來如此。

    幾個人喝了幾杯酒後,羯覡揮退侍奉的戰奴,望著黃迪與女節,沉聲道:

    「據我所知,大炎盟內,暫時已無人可擔巫覡,角部前程堪憂啊!」

    黃迪很想說:「有我呢,怕啥!」當然,也就敢心裡想想。

    女節頷首,輕聲道:

    「角部蒙難,不過幸好比鄰鱗部,還望以後羯覡多多看顧,節千恩。」

    羯覡慢慢飲了一口酒,那遮擋到鼻子下方的面具下,濃密的鬍鬚在篝火下閃著光。

    「節王對羯有多少了解?」

    節搖頭道:

    「節為王日短,對羯覡過往不得知。」

    羯覡點了點頭,說道:

    「我的一眾兄弟姊妹,都想留在大炎盟內,再不濟也盼著能在大炎盟周邊為覡,所以往往越靠近大炎盟的覡,便越是炎帝心儀之子孫。像觴扈這般,發配到大炎盟邊緣,便是最失寵之覡。」

    這一點所有人都是清楚地,就連黃迪這半路來的人,也對這個關係有所了解。

    只是,他們不明白,羯覡這個時候說這個是要做甚。

    羯覡說到這,把酒杯往石台上一放,笑看著二人道:

    「而我不同!炎帝喜我,欲留我在大炎盟內為事,但我不願,自薦來這邊緣地帶為覡,你們想知道這是為何?」

    節與黃迪紛紛搖頭。

    羯覡饒有深意的看了看黃迪,沉聲道:

    「在我面前,無需作假,我知你能聞話外之音。」

    黃迪內心一凜,知道這這貨面前裝假到底是不可能的,便恭敬道:

    「吾人微,不敢斷測巫覡之思。」

    羯覡嘴角一翹,道:

    「恕你無罪,但說無妨。」

    黃迪急忙拱手彎腰,臉對著石台,恭敬道:

    「羯覡有大志向,甘願外放,當是想向炎帝證明,僅憑一己之力,羯覡便可壯大一個了不得的部落。」

    裡面最重要的一句話,黃迪沒敢說,那就是「你要當下一任炎帝」。

    「哈哈!」

    羯覡大笑一聲,道:

    「我便知你可聞話外之音,誠然不叫我失望。」

    說到這,他突然嘴角一落,笑聲戛然而止,聲音肅然道:

    「角部無覡,短時便會沒落離散,鱗部不吞之已是難得,但卻不能阻止他人吞角部之心。換言之,角部必亡。」

    場面由方才的融洽熱鬧,突然變得冰寒起來。

    這是威脅,節如何不知!

    所謂無覡便亡,純粹是扯淡。

    這周圍遠在大炎盟邊緣,只有鱗部比鄰角部,只要鱗部不吞角部,那麼便沒有人能跨過鱗部地盤,來攻擊角部。

    所以,羯覡這番話的正確解釋是:

    「鱗部會吞角部,一定會,問題只在於怎麼吞而已。」

    節當初做出弒觴扈的決定時,便預料到會有這種可能,而且應該也是最壞的可能,畢竟無覡依舊存在的中型部落也是不少。

    早有準備的她,聲音平靜,道:

    「如此,角部便隨同依附之小部,共同歸附與鱗部,甘做麟盟一小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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