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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恐女的我和美少女旅行日常

    昏暗的月光下,吟遊詩人臉上的汗水一點一滴的流了下來,很顯然,這紙上的文字實在過於離譜。燃武閣 www.ranwuge.cc或許在無盡的時空中,他曾無數次選擇過詩人這份職業,無論貧窮還是富有。但這也是他無窮位面的人生旅行中從不曾遇到的挑戰。

    「怎麼樣,是念還是不念?」

    旁邊那個男人舉起手裡的美元,魔鬼一樣低語。

    男人沉默住了。

    「不願意嗎。那就算了,我不會勉強你的。」

    看出了男人的勉強,宋文彬果斷轉身,帶著衛寧,向前走去。

    走了快十米多遠。

    突然,身後傳來那個男人嘶啞的吼聲。

    「byt違反人權!

    」

    「內瑟斯男人的自由!

    」

    「wtzc萬歲!

    」

    聲嘶力竭,帶著不甘。

    魔鬼的發動了他的鈔能力。

    宋文彬微微一笑,帶著他的僕從笑眯眯的回到詩人鄧肯身邊,將手裡的鈔票抽出一張給他。

    「只有隻有一張嗎?」

    鄧肯看著鈔票,失魂落魄問道。

    「鄧肯,你是想一輩子都坐在河邊,等待著路過人的賞賜,還是想要站在數萬人的中心,聆聽著他們內心的渴望,為他們朗誦詩歌呢?」

    宋文彬站在鄧肯面前,澹澹道。

    鄧肯呆滯的抬起頭,看著月色中的那個男人。這一眼猶如穿越時空的萬年之久,以至於很多年以後,鄧肯也無法忘記那個男人高大的身影站在阿姆斯特丹的河畔,烏雲遮住了他的身體也遮住了他的面龐,他和他的僕從就像優雅行走於無間地獄的頂級魔鬼一般,用無法拒絕的語氣開出令人心神搖曳的條件。

    「我會讓你在一周之內,成為阿姆斯特丹最頂級的詩人,最頂級的即興話劇演員,只要你願意,放棄那些無所謂的節操,成為我的化身。」宋文彬輕聲說道:「只需一周,金錢,財富,名氣,都會滾滾而來,而所有阿姆斯特朗人也會,記住你的名字」

    那迷人且具有磁性的的話語好似奪走了他的魂魄。

    等他再次回過神來之際,他已經站在了阿姆斯特丹著名的博物館廣場。在這個地方,存放著無數藝術家的頂級珍品,有著數個世代以來從世界各地掠奪來的寶貴財富。

    當然,在歷史的意義褪去之後,在這個時代,它同時也兼顧著荷蘭最著名的遊行示威中心的名號,無數的遊行和抗議都在這裡發生過。

    反抗宵禁的遊行示威。

    反抗口罩的遊行示威。

    反抗疫苗的遊行示威。

    反抗封鎖的遊行示威。

    反抗肉食的遊行示威。

    反抗素食的遊行示威。

    反對物價上漲的遊行。

    反對俄烏衝突的遊行。

    反對二氧化碳排放的遊行。

    反對反對二氧化碳排放的遊行。

    人類世界能想到的一切事物似乎都在這裡被反抗示威過一次,而徘回在博物館廣場附近的人,也早就習慣了遊行,甚至,他們每一個心裡,都在隱隱期待著下一次遊行,一次真正的遊行,一次,足以改變時代的遊行。

    ……

    「byt!

    是違反人權的!

    」

    仿佛石破天驚一般,拿著話筒的鄧肯,在博物館中央,踩在擴音器上,喊出了驚世駭俗的開篇。

    路過的無論任何人,在聽到這樣一句話之後,都難免虎軀一震,向聲音發出的地方走了過去。他們不知道究竟是吃錯了什麼藥的人,才會膽敢在這個時代喊出這種瘋狂的話。

    僅僅一句話就吸引了路面所有人的注視,這在鄧肯過去的生涯中從來沒有遇到過。

    「這些天,我已經受夠!

    」

    鄧肯大聲喊道:「我受夠了網際網路上,永無止境的對線和衝突!

    那些女人對男人永無止境的指責和索取!

    」

    由從十四億大市場中搏殺出來的文桉在面對阿姆斯特朗這個只有幾十萬人口城市的居民來說簡直就是降維打擊。

    這些字眼精準的抓住了聽眾這些日子最壓抑的憤怒,自從數日前,那些所謂的受害者故事出現在網絡上的時刻開始,整個阿姆斯特丹的男人都成了施暴者,整個阿姆斯特丹的女人都成了受害者。而阿姆斯特丹的大部分男人都是沉默的,他們在面對女人的無端指責時,啞口無言。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們內心就沒有怨氣。

    事實上,由於不能發泄,他們的怨氣甚至比那些女人來的更加濃烈,只是他們每一個都在某個特定的崗位上,為了生存和家人而工作努力,沒有時間亦沒有精力和那些女人在網際網路上爭吵,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們就是沒有心靈且任人辱罵的羔羊。

    此刻,這位名叫鄧肯的詩人站在木頭箱子上,用最大的聲音喊出了他們內心想說的話。

    當然,與此同時,這些話同樣也觸怒了一些路過的女性,這些歐洲的女性可不會隱瞞內心的想法,在聽見鄧肯匪夷所思的喊話的時候,她們差點沒被氣死。

    她們不敢想像,在女性至高無上已經成為政治正確的歐洲,居然敢有人膽敢喊出這種話,這無疑就像在素食主義者的餐桌上吃漢堡,在環保主義者的後院燒石油一樣瘋狂。

    由於極端的錯愕和憤怒,她們自發的組成了集團,猶如發現細菌的白細胞一般,向鄧肯圍了過來。要給這個不知死活的傢伙一些教訓。

    從未見過如此陣勢的鄧肯一下臉色煞白,被嚇得目瞪口呆。

    不遠處觀察的宋文彬默默捅了一下衛寧。

    衛寧立刻按住耳朵,英文說道:「想活命就繼續說!

    」

    話語通過無線耳機傳入鄧肯耳中,他一個激靈,拿著喇叭嘶聲力竭吼道:「我要講話!

    我要維護我們的言論自由!

    誰也不能讓我不講話!

    今天,我要為我們男性發聲!

    我受夠了這樣成為沉默大多數的時刻!

    我需要全體男性都站起來,為了我們與生俱來的權利而奮鬥!

    」

    伴隨著鄧肯的喊話,那些圍觀的男性終於反應了過來,好傢夥這竟然是一場演講,一場遊行之前的演講,一場尚未開始的集會。

    於是他們呼啦啦的從四面八方包圍了過來,圍在鄧肯前,組成了人牆,攔住了那群氣憤女性的衝擊。

    鄧肯從未有過這樣的經歷,只是寥寥幾句話就讓那些素昧平生的人攔在他的面前,為他攔下了可怕的衝擊。如此現實讓他大腦一陣眩暈。

    看著面前密集組成的人牆,詩人的本性讓他忍不住手舞足蹈即興吟唱道:「今夜,你我皆是兄弟!今夜之後,你我皆為同一個夢想而奮鬥!今夜之後,你我將融為一體,為了這座城市而歌唱。」

    「哼,這傢伙還挺有詩興。」

    宋文彬在不遠處戴著墨鏡喝著咖啡說道。

    衛寧悚然一驚,問道:「厭,你哪兒的墨鏡和咖啡?」

    「剛買的。」

    宋文彬聳聳肩,指了指附近,說道:「鮑導來了,我可不想臉上的表情被他拍到。」

    衛寧扭頭一看,果不其然,對內容極其敏感的鮑利早已和鯊魚一樣聞著血腥味過來了,他居然完全不顧製片人的禁令,把最大的攝影機扛出來了,懟著集會現場如饑似渴的拍攝著。

    ……

    然而和那些被準備好的台詞不同,鄧肯即興詩詞並沒有收穫太多的反響,甚至讓那些為他擋住衝擊的男人們有些鬆懈。那些混亂尖叫的女人指著木箱上的鄧肯,鋒利的指甲差點沒劃到鄧肯臉上去。

    被嚇了一跳的鄧肯再也顧不得抒發自己,趕緊按著宋文彬寫好的文桉大聲疾呼:「你們在網絡上的辱罵嚇不倒我們!

    你們無端的指責不會讓我們退卻,我們絕不會因為輿論和指責就乖乖diet,我即便是死了!

    被釘在棺材裡,在墳墓里,也要用這腐朽的聲帶喊出———wtzc最爽啦!

    !

    」

    「啊!

    !

    」

    「啊!

    !


    」

    這一聲怒吼就像給外圍的阿姆斯特丹男人打了雞血一樣,他們狂吼著,組成的人牆如同銅牆鐵壁一般邦邦硬,讓那些女人再也不得存進。

    周圍建築物的一扇扇窗戶打開了,住在附近的人們震驚於如此驚世駭俗的發言,紛紛探出頭來,有人甚至鞋都來不及穿就從家裡跑了出來,迫不及待的沖向集會的地點。

    好傢夥,這樣的集會,他們前所未見!

    而那吶喊聲,在讓男性心花怒放的同時,同樣差點沒有把那些女人給氣死。

    「閉嘴!

    」

    「閉嘴!

    」

    「閉嘴!

    」

    外圍有女人面容扭曲的尖銳詛咒道:「你這惡魔,下地獄去吧!

    」

    在一群人的保護下,鄧肯已經徹底放開,進入了角色。

    「內瑟斯上帝賜予男性的禮物,是我們本就該享受的禮物!然而,在二十一世紀的今天!

    即便這天然,最廉價的禮物也被那些惡毒的傢伙妖魔化!

    」

    越來越多的人觀看和聲援給了鄧肯莫大的信心,他越說越順,越說越享受,「在一天幸苦上班之後,在長達十個小時的工作之後,在疲憊不堪的一天結束之際,在我們準備褪去文明的外表之後,在我們準備好自由自在的享受一天中最短促的快樂之際!

    」

    鄧肯憤怒道:「在我們一絲不掛之後的第一件事,居然是diet,這不公平!

    大家都是人!

    市面上的安全措施那麼多,為什麼一定要讓男性來受到文明的束縛!

    我不服!

    我不服啊!

    我——不——服——!

    」

    好傢夥這一段直接把周圍男人全部說炸了。

    他們齊刷刷的跟在鄧肯後面,聲嘶力竭的吼起來:「我——不——服———!

    」

    「我不服!

    」

    「不服啊!

    」

    「不服啊!

    」

    「啊啊啊啊啊!

    」

    一邊說,他們還一邊瘋狂的揮舞手臂,簡單的口號讓阿姆斯特丹歷史博物館前的男人大叫起來,他們再也沒有任何紳士,粗暴猶如維京戰士一樣,粗暴的用胸口撞著那群試圖傷害鄧肯的女人,將她們撞離集會現場。

    那群女人被推,打又打不過,眼看這歐洲數百年積累起來的女權主義和政治正確居然就有在寥寥幾句話下崩塌的危險,那些女人竟然開始滿地打滾撒潑哭號起來。

    ……

    ……

    「可是,朋友!

    我不認同你的話!

    」

    下面有一個男人尖叫起來。

    他舉著手,不顧群情激昂,跳出來自詡理性的說道:「aqt保護了我們,讓我們不受疾病的傷害,讓我們可以安全的享受人生!

    如果沒有aqt的話,各種各樣的疾病都會找上門來的!

    」

    在眾人如此快樂的時候喊這種話無疑讓全體阿姆斯特朗男性十分不爽,如此行徑猶如派對開至正酣時來了個條子,還是個精神條子。

    「而且!

    就算那些女人有一百種錯!

    難道我們就沒有錯嗎!

    我們要反思!

    」

    「反思你媽了個b啊!

    」眾人咆孝著頂了回去。

    面對這個半路殺出的程咬金,鄧肯看向一旁的宋文彬和衛寧,宋文彬冷哼一聲,嘴角上翹,露出一絲不屑的微笑。

    經過中文網際網路十年洗禮的他豈會不知道這世上會有大把理中客。這些人存在的唯一目的並不是證明自己有多客觀,只想藉助自己有理好顯示自己有多客觀有多牛逼,毫無疑問,這種人的出現完全在他的預料之內。

    宋文彬澹澹喝了口咖啡,對衛寧點點頭。有備而來的衛寧從包包里拿出兩卷白布,走到木箱邊,勐的一下把木箱抖開。

    白布上立刻出現了兩條歪歪扭扭向上攀升的指數圖。

    鄧肯舉起一張白色的圖大喊道:「這是國際hiv患者歷年來的人數走勢圖!

    每年上漲!

    」

    隨後,他又舉起另外一張白布上的指數圖說道:「這是全球每年byt的銷量走勢圖!

    同樣,每年上漲!

    」

    「這說明了什麼?!

    」

    鄧肯一把攥住那個提問的男人,喇叭就差要懟道那個理智男人的臉上去了。

    「這這說明說明了什麼」

    那名理智的男人顫抖蒼白的問道。

    「這說明!

    byt越賣越多,hiv就越來越多,所以hiv和byt兩者是呈正相關關係,人類沒有byt的時候反而沒有hiv,有byt就有了hiv!所以是byt帶來了hiv,byt預防hiv是謊言,是那些大公司來割韭菜的謊言,和那些藥物公司的做出來的藥物一樣,沒有任何用處,我們都被騙了,還不如來的爽!

    !」

    理智至上的男人瞬間被這一套邏輯拳打懵了,他無法想像反智也能反得這麼條理清晰,一時間竟是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見他無言以對,這一下,所有圍觀聽講的男性爆發了如潮水一樣的歡呼聲。毫無疑問,這兩張圖猶如全球變暖和二氧化碳排放的關係一樣,給了他們堅實的理論依據,給了給了他們堅不可摧的信心。

    「ye!

    」

    「ye!

    」

    「ye!

    」

    他們瘋狂的高呼起來,潮水一樣的歡呼徹底淹沒了那名理中客的聲音,讓他的發言被徹底淹沒在了情緒的狂熱之中。

    ……

    外圍的宋文彬置身事外,他絲毫沒有因為集會中的狂熱有任何觸動。或許有那麼一點點,但那早已不重要了,他的屁股依然在萬里以外。

    「哼哼,風水輪流轉啊…」

    他喃喃道,從衛寧的包中抽出第三卷白布,將美元夾在白布之中,交給了衛寧。

    衛寧會意,將白布交給了鄧肯,鄧肯看見了白布里夾的美元,終於從那狂熱狀態中清醒一點,他不留痕跡的將厚厚美元塞在兜里,同時解開白布。

    指著那張完全空白的白布說道:「如果你們同意我們的觀點,就請在這張白布上留下你們的簽名和指印,而我,將把這份簽名和指紋送去市政大廳請願,我們將對那些膽敢生產阻礙我們自由的byt企業,課以重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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