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

    受到某種神秘力量的影響，天氣預報中「陽光明媚」的今天，又出乎預料地下起了雨。

    這當然是清明做的。

    相比起陽光明媚，他更喜歡陰沉的、下著雨的天氣。

    「一個個看了感覺真可憐！」

    站在店門口的清明，用憐憫的目光看著那些被雨淋濕的行人。

    不過實際上，眼神卻是在大街上四處掃視，鎖定一個個在眼前跑過的少女，因為被雨水淋濕而變得有些透明，顯露出內衣的顏色。

    也有人徹底暴露了自己的身材。

    穿著衣服的時候不太明顯，現在被雨淋濕，衣服貼在身上，是旺仔小饅頭還是大肉包，自然很容易就能看得出來。

    「嗯，真不錯呢。」

    清明很滿意地點點頭，表示這樣的風景看起來很不錯。

    果然水水更健康。

    畢竟水，乃是生命之源，短時間內可以沒飯吃，卻不能沒水喝，所以水是很重要的。

    清明就挺喜歡水的。

    所以喜歡下雨，因為雨水是很不錯的存在，還可以讓人看到平時看不見的風景。

    雖然只是看看。

    只不過世界就是這樣，有很多事情，看看就好，沒必要深入了解，因為真相往往不是你想要的，知道了反而會失望。

    像某大偵探那樣，不管什麼都要追求真相的行為，清明是很不贊同的。

    但他沒有管，也懶得管。

    說到底那是別人的思想觀念，除非清明動用非常手段，不然也沒辦法管。

    這暫且不說。

    「嗯……」

    看著在大街上奔跑的行人，清明突然又若有所思的樣子。

    「或許下冰雹比較好一點？」

    從天而降的冰雹砸到人的身上，光是想想就覺得有點疼的樣子呢，不過想到砸的是別人，又感覺有點爽。

    只不過……

    看著從眼前晃過的行人，又張開嘴打著哈欠。

    「最近真是越來越無聊了啊！」

    或許該找點事情做？

    畢竟閒著無聊，去搞事情也是應該的，比如建立一個名為曉的組織去懟世界，比如建立一座學園都市去培養一個個小蘿莉，順便懟那些魔法少女魔法少年什麼的。

    亦或者去當個海賊？

    「……」

    雨還在下著。

    又吹起了風，迎面撲來，一陣清涼的氣息。

    「呼……」

    吹口氣。

    然後又伸伸懶腰，打著哈欠。

    「果然很無聊啊！」

    ……

    下午。

    清明沒打算那麼簡單就讓雨停下來，所以雨依舊還在下著。

    這導致咖啡店沒有什麼客人。

    榎本梓拿著托盤站在櫃檯前，看著店門口那邊，也是沒什麼精神的樣子。

    「今天又沒有什麼客人呢！」

    「嗯。」

    清明應了一聲。

    手上拿著硃砂筆，畫著一張又一張的符紙。

    一方面是當成戰略儲備，另一方面算是鍛煉畫符的技巧，提升熟練度，也能更好地畫出一些比較高級比較複雜的符紙。

    榎本梓是認不出這些符紙的。

    看著一張張在她眼裡沒什麼不同的符紙，疑惑地開口詢問。

    「店主。」

    「嗯？」

    「你是一生下來就擁有超能力的嗎？」

    榎本梓問的問題和符紙無關，卻也是她感到好奇的問題。

    超能力。

    這是很神秘的東西，一般人對此充滿幻想，卻沒有人能夠證實超能力的存在，所知道的只有一些難以分辨真假的傳說。

    當然，這和能力者已經基本絕跡也有關係。

    想必以前還是有很多道士、巫師、魔女之類的，不過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那樣的人減少了，估計比大熊貓還稀少。

    一直到現在，目前所知道的，只有一個道士和一個魔女。

    所以道士是天生就擁有能力麼？

    「不是啊。」

    清明搖搖頭。

    手上動作不停，繼續畫著符紙。

    嘴上解釋著。

    「能夠成為道士，是因為學習，不是天生的，以前我也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唯一不普通的地方，就是身為一個穿越者。

    但如果不是擁有奇遇的話，就算是穿越者，也不一定就能有什麼和前世不同的成就，因為身為普通人的他就算穿越了，也依舊很普通。

    只不過……

    「普通人……」

    不知道為何，榎本梓很想要吐槽。

    就清明那種性格，就算不是道士，也不一定就會是普通人吧？多少也是有點異於常人的，會是一般人眼裡的「怪人」才對。

    不過這個先不說。

    「通過學習就能成為一個道士了麼？」

    她饒有興趣地追問著。

    「難道不需要有什麼天賦？不需要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比如身體和一般人不太一樣什麼的。」

    「只要身體上沒有什麼先天的缺陷，就可以學習。」

    清明再次搖搖頭。

    道士。

    準確地說的話，應該是「修道士」，不是一般的存在於道觀里的那種道士。

    道觀的那種，是道教。

    而修道士的話，嚴格來說應該算是道家，先秦時期的諸子百家之一。

    道家是一種思想、一種學說。

    而道教，則是一個宗教，供奉的神也大多是經過神化後的人而已，不過道教一般也不會將對方稱之為「神」，而是稱之為「祖師」什麼的。

    比如三清祖師。

    要不然就是什麼純陽真人之類的。

    所以道教和一般意義上的宗教，又有些許不同。

    當然，道教是從道家中演化而來的，繼承了許多道家的思想，所以也是一家人。

    這暫且不說。

    道家的是一種思想流派，就像儒家一般，只要有心，那就誰都可以學習，不過能夠學到什麼程度，這就說不好了。

    畢竟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人也總有適合做的、和不適合做的事情，雖然誰都可以學習，但有些人還真的不適合修道。

    「誰都可以學？」

    「誰都可以學。」

    「那我可以學嗎？」

    榎本梓睜大眼睛，充滿期待地看著清明。

    超能力。

    很多人都有過憧憬，在親眼見識過之後，對於這樣的能力自然也是充滿憧憬的。

    「你？」

    清明停下畫符的動作，看像榎本梓。

    然後搖搖頭。

    「估計不行。」

    「為什麼？」

    「修道士注重的是思想，這些思想作為一種文化傳承下來，華夏的文化，你對華夏文化根本不了解，就算教你，你能理解那種意思麼？」

    「這個……」

    榎本梓遲疑了一下。

    然後果斷地搖頭。

    「不能。」

    老實說，華夏文化是一種很神奇的文化，神奇到就算是華夏人，也不敢說能夠有多理解自己民族的文化，更不要說其他國家、其他民族的人了。

    「你真想學的話，我建議你去找魔女學習魔法吧。」

    清明擺擺手。

    「道士，注重的是『道』而不是『術』，魔女和道士不同，注重的是『術』，對『道』的理解比較粗淺，雖然本質上來說道士和魔女也沒有多少不同就是了。」

    「算了吧。」

    榎本梓搖搖頭。

    不能學就不學唄，她又不認識什麼魔女，就算認識別人也不一定會教，所以還是不要糾結這種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