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我只想搞錢

作品:《反派都想打死我

    從朱福家出來,凌白全程面無表情的回到廟裡。

    想他古道熱腸,拼盡全力,死皮賴臉去而復返,只為除妖,到頭來卻沒收到衷心的感謝。不就是打爛了幾堵牆,砸了幾個雞窩嗎?黃皮子的屁也不是他能控制的啊!

    用冷水潑他一臉也不過分吧,說到底還不是為了救他。

    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就當是行善積德吧,這也秉持了我不求回報的一貫作風。」凌白深深的嘆了口氣。

    .....

    下午,破廟前的空地上空蕩蕩的,沒了清晨時的熱鬧。古樸的青銅香爐上,插滿了線香,仍有香霧繚繞。

    凌白並不意外,也不失望。

    僅僅一個視頻,能夠吸引幾個感興趣的人過來已經很不錯了。他挺身而出救人危難且毫髮無損,至多引起人們的一陣揣測討論。全世界每天覺醒傳承的人那麼多,他們早失去了靈氣剛復甦時的那種新奇新鮮感。

    國家不對覺醒傳承的人做出限制,除非是違法亂紀,擾亂社會治安,極大的干擾了正常人的生活。在如此寬鬆的修煉狂潮下,國家更多是鼓勵覺醒傳承的優秀武者努力修行,把整個國家的武者充分凝聚起來,讓他們有家的歸屬感,有身為華夏人的榮譽感、使命感。

    近年,邪惡類的傳承者不斷覺醒,全國各地時常發生血案,詭秘事件,均是被國家悄無聲息的強力鎮壓。

    可見,掌握了最核心高能武者的還是國家。

    凌白無意捲入任何鬥爭,而且,他也不認為自己有這個能力。

    他只想守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做天和尚收一天的錢。至於修煉,達到別人打不死的境界就夠了。這個願望看似很簡單,實際上卻是要下一番苦功的。

    他如今肉體強度大幅度提高,已經異於常人,但竟然還沒達到可憐的小星位一階,也就是說,他現在還不算是個武者。

    「期待明天能有個師門任務吧。」

    姜明看了眼應用,寺廟任務顯示已完成,距離任務刷新還有很長一段時間。這也是最讓他頭疼的一點,日常任務分普通日常、師門任務、寺廟任務以及秘境任務,都不能自主選擇,全是隨機刷新的。

    而他要獲得功法,只能靠完成師門任務和秘境任務。

    上回的武僧競選秘境,凌白成功進了達摩院,獲得的武功是一指禪,並沒有相關的內功心法,所以,現在他連星位都不曾達到。

    如果光是倚仗手機任務,那每天能做的事情就有限了。

    如何讓在閒暇的時間也能增強,這是凌白當前首要考慮的問題。

    在肉身強度方面,有來自師門的毒打—銅人,這點他不必擔心。

    功法、肉身都有解決的途徑,剩下的就只剩氣血了。

    武者一途,講究的是氣血旺盛,能量才強大。

    凌家世代為醫,耳濡目染下,凌白多少了解氣血對人體有多重要。

    在傳統中醫裡面,氣血,即血能生氣,氣能行血,就是氣推動著血液的流動,就像季風會吹動著海洋產生洋流,你坐在水庫邊上,風吹著水面,水也能流動。


    而在西醫院中,有人車禍或是被砍失血過多,也要馬上給他輸血救命。

    所以說氣血在體內是最根本的東西,它是做什麼用的?

    氣血在體內流動,是給身體各個組織,包括眼睛、肝臟、脾肺、大腦等等通過氣血的循環交替來給它們提供能量的,有了能量它們才會正常發揮功能。

    武者為什麼比普通人強大?因為他們的氣血循環能量交替效率非常高,能量在體內交換效率越高,人體內就獲得更多的能量,人就越精神得勁。

    凌白現在要補充氣血,有兩個辦法。

    一是通過食物消化來獲得;二是通過呼吸,也就是尋常說的吐納來獲得,這屬於內功的呼吸法,可以排除。

    普通的食物也能增加氣血,但效果甚微。想要氣血足,還得靠人參、靈芝類的天材地寶才有用。而現在的人參、靈芝大部分都是人工養殖的,想要純野生且上了些年份的好東西,靠的就是錢和運氣了。

    旺盛的氣血能養體內五臟六腑,滋養肌肉皮膚,是武者境界的必須品。

    本來是春風得意,暴發戶氣質盡顯的凌白,想到這裡不禁有些意興闌珊,不到5萬,能買到什麼?

    所以說,思來想去,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搞錢。

    「我告訴你,我現在沒有心情聽他們什麼狗屁浪漫愛情故事!我現在就想搞錢!我光羨慕他們有什麼用!我要自己行動起來!我要變的比他們更有錢!」凌白瞬間『豪哥』附體,仰頭大吼。

    如此直言不諱的粗淺庸俗話語,登時惹來路邊幾個大媽的注意。

    「亂世道士下山,盛世和尚斂財......現在的僧人啊.....嘖嘖...要是我孫子去當和尚,我非要打斷他的狗頭。」

    「太直白了。」另一個大媽搖頭,暗暗嘆息,「可惜了,現在的年輕人就是喜歡走歪門邪道,來錢快啊。」

    ......

    凌白站在青銅香爐前,豪氣萬丈。

    老張麵館門口,老張蹲在馬路牙子邊,叼著根煙,一臉鄙夷。

    凌白察覺到有道不那麼和諧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轉頭正好看見老張眼中的鄙夷,冷哼了聲,也回了個同樣有深度的鄙夷眼神給他。

    「你終於踏上了這條不歸路,行騙難啊,當年我就是這麼被人打死好幾次的。」老張嘴裡的香菸菸灰黯然跌落,整個人的身形看起來有些蕭索。

    凌白挑挑眉,好半會兒才回了兩個字,「白痴!」

    .....

    「跟這種不上網的人果然是沒有共同話題,要是在ub震驚新聞里,我這條評論點讚數肯定是最多的。」老張嘆了口氣,搓了搓有些僵硬的臉,轉身進了麵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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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禹樺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臂,放下手中的毛筆,心情有些緊張起來。

    「不用緊張,禹施主,住持已經安排好了。」妙光一張一張的檢查他抄寫的佛經,讚許的點點頭,「你的字寫的不錯。」

    「呵呵,小師父挺有眼光的。我是學校書法協會的副會長,精通楷書,行書,寫的字比我吃過的鹽都多。」禹樺面有得色。他身體雖有隱疾,但仍是有閃光點在的。

    「那就請禹施主再抄寫一百遍心經吧。」妙光看著他,認真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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