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給我吃,我給你睡

作品:《反派都想打死我

    一隻黑色靴子重重的踏在粗糧饅頭上,

    然後,

    不斷挪動。

    錦衣老叟抬起腳,拍了拍靴子上的粉塵,靴頂上的一塊碧玉看著分外惹人注目。

    淨月冷著眼,

    出奇的沒有發飆。

    在他眼裡,糟蹋糧食的人已經被判了死刑。

    「半塊饅頭,老夫餵狗,狗都不吃。」錦衣老叟抖了抖錦衣,淡然笑道。

    現在是逢饑荒,民不聊生。

    以他的身份,坐在街頭賣饅頭,是別人不敢想像的事情。

    呵呵,

    別人怎麼能懂呢?

    看著這些螻蟻為了填飽肚子而展現出的各種醜態,是多麼愜意的一件事!

    饅頭的價錢不重要,

    他,

    只是想看看,那些快要餓死的人是怎樣跪在他面前搖尾乞憐的。

    甚至,

    有人餓瘋了,竟然想要搶饅頭。

    他們是真瘋了,

    最後被身後的兩個護衛生生的打死在面前。

    這種感覺,

    兩個小和尚是不會懂的。

    「我們走吧,師兄。」凌白笑了笑,沒有理會自顧裝逼的錦衣老叟,轉而向著前方走去。

    淨月跟在身後,手裡緊緊攥著半個粗糧饅頭。

    「凌白師兄,你吃吧。」

    他拿起饅頭,遞給凌白。

    凌白搖了搖頭,沒接。

    開什麼玩笑,

    那裡還有那麼多的饅頭,拿著半個饅頭讓來讓去的,又不是孔融讓梨,多沒勁。

    街邊巷口站著一個豐腴的婦人,見到兩人手中的饅頭,快步走了上來。

    她看著粗糧饅頭,咽了咽口水,乞求道:「兩位大師,能給我吃一口嗎?我給你們睡。」

    這麼直接的嗎?

    街頭站街的也只是會說聲『帥哥,有沒有興趣便宜的呢,300!』

    上來就直奔主題,

    簡直有些狂野啊。

    凌白不由瞅了眼走過來的婦人,長著張圓臉,長的還算標緻。哪怕是餓了好些天多少有些縮水,胸前也是鼓鼓囊囊的,非常豐腴。

    見兩人沒反應,

    她舔了舔嘴唇,繼續說道:「能給我吃一口嗎?我給你們睡。」

    從她眼裡,

    能看到極其強烈的欲望,

    但不是表現在對兩個年輕和尚的肉體上,

    而是淨月手中的半個粗糧饅頭。

    額,

    為了半個饅頭,

    甘願奉獻上身體?

    這樣的好事.......凌白是拒絕的。

    說句不好聽的話,現在的醫療條件有些差,要是得了花柳愛滋的怎麼辦?誰知道先前她已經和多少人發生了交易呢......

    想來幾率應該不大,

    和鳥兒的快樂相比,肚子顯然更加重要。

    不然哪有體力深入桃園?

    淨月楞了楞,木訥的伸出手。

    婦人眼中閃過一道喜色,迫不及待的搶過粗糧饅頭,塞入口裡。

    強行塞入,

    她的嘴巴被撐的鼓鼓的,

    喉嚨里發出『唔唔』『唔唔』的聲響。

    「不要太深入了,會嗆到的施主。」淨月好心勸解。

    婦人回以一個「沒事,我可以」的眼神,繼續吞咽著。

    片刻,她把饅頭吃完,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巴,開始解上衣的扣子。


    「大師,來吧,我給你睡。」

    「.......」淨月。

    「去吧,師兄。」凌白促狹的笑道。

    「阿彌陀佛,女施主,你走吧,不必如此。」淨月正氣凜然的盯著婦人已經解開一半的衣裳,斷然拒絕道。

    「我吃了你的饅頭,我給你睡,很公平。」婦人說著就要把半邊衣襟扯了下來。

    的確有些縮水,

    但是不可否認,仍舊波濤洶湧。

    「阿彌陀佛,女人再美,不過紅粉骷髏,絢麗一時,終將枯槁,貧僧眼中無欲無求,你走吧施主。」淨月目光淡然的看著婦人的胸前。

    呼,

    這個逼裝的真爽。

    淨月發現,

    跟著凌白久了,多少還是領悟了些人生真諦的。

    假設撇過頭不看,就代表自己心動了。

    這是犯戒,

    是對佛主不敬。

    婦人猶豫片刻,最後終是轉身離開了。

    既然對方沒有這方面的需求,她也沒必要強行脫褲子放屁了。

    婦人走後,

    淨月鬆了口氣,有些緊張的看向凌白,問道:「師兄,剛才我的表現怎麼樣?」

    「幾近於完美,就是表情稍欠自然,下次注意。」

    「是的,師兄。」

    .....

    兩人走到街尾的一處樓宇前。

    這是一間酒樓,但現在顯然是已經倒閉了,房檐上蛛網密布,多了些許荒敗之意。

    默契的躍上房頂,

    二人躺在瓦礫上,靜靜等候錦衣老叟在外裝逼完回家。

    從他的靴子,

    凌白已經看出他的身份非同尋常。

    那雙靴子,是官靴。

    再加上那兩個氣息悠長,修為和他們不相上下的護衛,

    老叟的身份已經很明顯了,必定和祖宏博有著非比尋常的關係。

    「此事,恐怕有些棘手。」

    凌白轉了個身,看向同樣側著身體的淨月。

    兩人相對而視,

    空中的月牙灑落一層薄紗般的光輝,籠罩在他們身上。

    從上推斷,

    老叟的身份不簡單。

    除了那兩個護衛,祖宏博還有什麼底牌,他們一概不知。

    所以,知府府邸無異是龍潭虎穴。

    淨月明白他的意思,當下沒有半分猶豫,道:「師兄,我們找幾壇酒上山去吧。」

    「也好,下面正是酒樓,拿上酒,我們這邊動身,上山喝酒吃肉。」

    鹹魚白立即同意。

    兩人在審時度勢方面的造詣出奇的一致。

    現在不比爆發屍禍的時候,前面沒有大佬頂缸,硬著和錦衣老嗖他們干,只能是自尋死路。

    與其送死,

    不如留著這有用之身,多喝點酒吃點肉。

    淨月小心翼翼的揭開房瓦,扒了個窟窿出來,縱身躍下,凌白也緊接著跟上。

    身輕如燕的落地,連絲毫聲音都不曾發出。

    凌白左右看了會兒,眼睛漸漸適應黑暗,大體能看清周圍的事物。

    他們現在身處酒樓的二樓,上面都是隔出來的雅間,除了桌椅屏風之外,並沒有他們想要的酒罈。

    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說道,

    「師兄你先。」「師兄你先。」

    .....

    就在剛才落地的時候,凌白聽見樓下傳來輕微的『咔擦』聲,像是有東西在啃食骨頭的聲音。

    看來,

    淨月也同樣感知到了。

    面對未知事物,兩人一如既往的謹慎。

    在淨月看來,師兄修的是金剛不壞神功,趟雷的活理應交給他才對。

    「好吧,划拳決定。」凌白伸出拳頭,笑眯眯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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