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不算長,待到了永壽宮前,已無水坑,雨也停了。

    進忠收了傘,讓過身子給春嬋。

    魏嬿婉剛攙住春嬋的手,便好似想起了什麼般偏頭道:「春嬋呢?」

    扶著她的春嬋梗了一下,「奴婢在呢。」

    魏嬿婉還在嘟囔,「瀾翠呢?」

    「奴婢也在。」瀾翠快步從門內走了出來,攙扶著魏嬿婉另一邊。

    「唔。」魏嬿婉左看看,右看看,滿足的翹了翹唇,竟手一抬將兩人一併抱在了懷中,「你們都在,真好!」

    可笑了之後,她眼淚又落了下來,「瀾翠、春嬋,是我對不起你們。」

    瞧著主兒落淚,瀾翠和春嬋竟也忍不住隨著哭了起來。「主兒!」

    她們也不知道為何,可就偏偏想哭。

    進忠默默在旁站著,知曉魏嬿婉大概想起了前世。

    可不留神,魏嬿婉竟又抬頭張望,「王蟾呢?」

    王蟾吸了吸鼻子,擦了擦眼角的淚,「奴才在。」

    他正要往前走,卻瞧著腿前多了一把傘。

    順著傘往上望去,進忠冷冰冰的瞅著他。

    眼神中的意思很是明白。

    咋滴?

    你也想上去抱?

    王蟾不敢,王蟾決定站在一旁陪著哭。

    「那」魏嬿婉嘟囔著鬆開了手,睜著迷濛的醉眼看向了進忠。

    她眼睛本就又圓又大,為了努力看清瞪得更大了。

    她搖搖晃晃往進忠的方向走去,一個字一個字的問,「那,進忠呢?」

    最後一個字吐出,她便跌入了進忠的懷中。

    太甜了。

    進忠想,這麼甜,怕是晚上他要牙疼了吧?


    「進忠。」魏嬿婉伸手摟住了他的腰,醉眼迷濛的亂蹭。「進忠呢?」

    「令主兒。」進忠垂頭道,「奴才也在。」

    瀾翠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又瞅了瞅無人的宮道,還是壯起膽子催道:「進忠公公,還是先進去再說吧。」

    她並不是真想打擾進忠公公的幸福時光,實在是幾人的腦袋只有一顆,沒多餘的。

    若被人遠遠瞧見了,怕是一併都得摘了去。

    可進忠瞧著懷中已滿足閉上眼睛的祖宗,卻不忍推開她,便彎腰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急匆匆的往內去了。

    進了暖閣,魏嬿婉雖閉著眼,可那小手死緊,攥著進忠公公的衣裳怎麼也不鬆手。

    春嬋和瀾翠又不敢用上大勁,就怎麼也扯不下她來,急的滿頭大汗。

    再抬眼一看,本該急著回去伺候的進忠竟眉眼帶笑,另一隻手還扶著魏嬿婉的後背。

    看看!

    這樣怎麼還弄的下來?

    春嬋忍不住提醒道:「進忠公公,你還要回去復命的。」

    這會不比平常,中秋酒宴還未散,進忠不能在永壽宮久留。

    「嗯。」進忠也不知聽進去不曾,「你們先出去吧。」

    唉。

    瀾翠拉了把春嬋,又拽了門口張望的王蟾。

    想來進忠公公自有主張,該是不會誤了事的。

    可他們全然沒想到,進忠瞧著懷中那張比尋常還紅潤幾分的臉,哪還記得什麼其他。

    且不知是不是有些熱,魏嬿婉難耐的扭著,想要尋一尋冰涼之處。

    偶一觸碰到了進忠的臉頰,便想要更多,如同一頭小獸般蠻橫的撕扯著他的衣服。

    新置的宮裝此時便顯得有些不好,扣子太緊,她的指甲又太長,怎麼解也解不開,也不知哪兒來的勁兒,竟伸頭就要用牙去咬。

    「仔細牙齒。」進忠趕緊擋住她,深怕她用勁過度,崩了牙。

    可待那嬌艷欲滴的臉落在手心中時,進忠也失了控制。

    湊過去,吻住了她。

    魏嬿婉尚還處在咬扣子的狠勁中,下意識的便就狠狠一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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