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受傷,搶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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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雨櫻其實在江津無事的時候就發現了,對方是衝著自己來的。
可是為什麼?她不明白。
她只是一個帶著帷帽的有個侍從的女子而已,這裡是永和國,又不是醉夢宗猖狂的地方,她想不明白為什麼對方衝著自己的這條命來。
她所能想到的最大可能就是——她是攝政王妃的身份暴露了!
可是怎麼暴露的?她的面容遮擋自然不可能暴露,也不可能是因為行蹤暴露,如果有人跟蹤她,可以在更方便的地方下手。
那麼只有一個可能了,江津的真實面貌有人認出並知曉他和自己是一路的,江津身邊的女子一定是自己!
雖然只是猜測,但是傅雨櫻直覺這個想法八九不離十。
不過這些都只在腦子裡過一下就暫時拋之腦後,現在重要的是離開這裡,避免牽連無辜百姓。
在傅雨櫻在紙上寫完「走」字後,她就直接來到窗戶邊,外面安靜的聽不見任何的聲音。
她知道在房間裡停留時間越久越不安全,要殺她的人目標明確就是她的命,就算她使用小聰明拖延對方發覺不對勁的時間,可是對方的耐心卻並不一定多長。
在又一番思索過後,傅雨櫻果斷推開窗戶朝著樓下跳下去,江津緊隨其後。
但攻擊來得又快又猛,一支箭從對面樓上射了過來。
傅雨櫻在半空中根本沒辦法躲開,只能歪頭側過肩膀儘可能躲。
「刺啦」一聲,那支箭將傅雨櫻左肩的衣服撕破,連帶著一絲皮肉和血液扎入酒樓房子的牆上。
傅雨櫻悶哼一聲落在地上,捂著肩膀的她沒有任何猶豫貼著對方樓房下方朝著衙門的方向跑去。
這種時候求助當地知府才是正確的,因為不知道對方的數量和實力。
對方在樓上,她借著對方所在的樓體掩護遮擋他們的身影就不會再被瞄準,至少對方不挪地方是看不到他們了。
江津在看到傅雨櫻受傷的時候,很想直接衝過去找那名弓箭手,可是他的理智非常清楚的告訴他,現在不知道對方有多少人,實力有多少的情況下,他們最好是撤退而不是戀戰。
江津咬著牙跟著傅雨櫻奔跑。
「西南邊,追!」
樓頂傳來的聲音同樣也傳入傅雨櫻二人耳中。
應該是能看到他們的人報了方向,那說話的人就不是弓箭手,弓箭手應該是他們安排盯著她窗戶的,如果她從窗戶跑了就直接射殺,而如果失敗了就像現在這樣,他們也不再執著於暗殺,而是直接明著追上來了。
傅雨櫻和江津速度很快,但是後面追擊的人速度也不慢。
甚至有兩人是騎馬的,馬蹄聲很快就接近了。
江津跟緊傅雨櫻,時不時回頭確認對方的位置和人數。
「可見的有六個人,兩人應該是騎著馬,馬上就追上來了。弓箭手沒有出現。」沒有出現不代表沒有追過來,依舊要小心。
「搶馬。」傅雨櫻當機立斷。
她在奔跑中已經撕了自己的衣服袖子給傷口做了最簡單的綁帶式止血。
騎馬的二人已經追來了,其中一人手裡拿著威力十足的十字弓弩。
「嘭!」弓弩射歪了,直接將路邊存貨的箱子一面戳裂,聲音聽上去就像炸開一般。
傅雨櫻身輕如燕,藉助路邊攤子的棚子三兩下飛上房頂,她一邊在房頂上繼續往前跑,一邊擼起右手的袖子露出暗器袖箭瞄準馬,馬匹可沒有人那麼會躲,可瞄準的面積也大。
傅雨櫻連射兩支袖箭,一支射中靠右的馬匹屁股,另一支箭歪了。
要在全速奔跑的過程里瞄準另一個會動的東西,手裡的要是槍支也許不會歪,但袖箭準頭她一直沒能達到理想的水準。
一匹馬吃痛發狂,再加上袖箭上都有她特質的毒藥,馬兒根本不能再正常追趕了,甚至直接將馬背上的人甩下去,造成傷害。
另一個人發現情況,直接放棄馬匹,踩在馬匹背上施展輕功打算上房頂找傅雨櫻。
但他中計了,雖然他會輕功並未完全在傅雨櫻預料中,可是他放棄馬匹的舉動卻正中下懷。
他前腳踩馬飛上房頂,後腳江津掉頭拽著馬繩蹬上馬背,而傅雨櫻也在對方飛身上房頂的時候,直接從房頂快速下去,回身甩了一把藥粉逼退靠近的敵人。
她直接落在江津身後的馬背上,為了不讓馬匹感受到會令它發狂的痛感,她將一部分下落的力道藉助按著江津的肩膀分散,而不至於全落在她下腳的地方。
坐上馬匹的他們,將後面的人甩得遠遠的。
不過因為甩開對方,傅雨櫻也能確定一件事情,那就是對方的行動準備時間並不充分,否則他們不會這麼容易就逃脫。
「小姐你的傷……」江津一邊控制馬匹,一邊擔憂。
傅雨櫻解開臨時止血的布露出傷口,從空間裡取出乾淨的水沖洗,隨後用乾淨的棉布簡單擦拭後撒好藥粉,全程咬緊牙沒有吭聲,只是在江津說話的時候回了一句:「你現在就全力控制好馬跑快點,我沒事,我是大夫能照顧好自己。」
傅雨櫻不時回頭看向後面是否有追兵。
一直到一個人影都看不到,她才安心。說不定都不用給知府增加負擔了。
但是她還是想的太簡單了。
「嘭!」
身後的遠方傳來了一聲類似炮仗的聲音,同時身後傳來光亮感。
傅雨櫻猛地回頭看到了天上的紅色信號彈,紅的好像血色,充滿了危險感。
「這下可糟了。」傅雨櫻苦笑一下,都不知道敵人是誰,突然就針對她。
對方既然放了信號彈,就說明他們的同伴是分散開的,現在這些敵人全部知道了她還活著,並從這個方向離開,敵人們會向著這個方向圍攏。
而且不止如此……
江津不回頭也能看到一點紅色的光從身後傳來,這個時間可不是放炮的時間,還這般顏色,除了信號彈沒有別的可能了。
信號彈的製作可比信號煙和過年放的炮仗困難多了,能用得上這麼好的信號彈,對方不僅是有錢,至少能和權搭上關係,不然沒有購買的途徑。
當然,如果從黑市購買就另當別論了。
傅雨櫻開口道:「掉頭去南城門,我們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