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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宇文耀所想要達成的事情哪有那麼容易。

    周子雅怎麼會願意捨棄現在的身份，她某種程度來說和何秀翠是一樣的，只是她比何秀翠手段更高明，也更聰明。

    只過了一天的時間，宇文耀再次找到傅雨櫻，表情有些落敗，他告訴了傅雨櫻他失敗了。

    周子雅太占理了，當初答應她要求的是宇文耀，現在也是宇文耀要剝奪她的身份，她怎麼可能答應，只不過她沒有歇斯底里，也沒有撕破臉。

    她只是據理力爭就讓宇文耀無法繼續這個話題。

    但宇文耀是認真的，所以他拿出了對一般人來說兩輩子都用不完的好處，可是周子雅不要。周子雅甚至當場撕碎了所有銀票和地契，來表明自己的立場。

    甚至在最後當面表達了濃濃的愛意，以及她做不到一輩子屬於兩個男人，如果宇文耀執意和她斷絕關係，她就當場自殺。

    她救過宇文耀，她的母親又有恩於宇文耀生母，宇文耀沒辦法將周子雅逼到這一步。

    周子雅詢問他是不是真的愛上傅雨櫻了，如果是，她可以退步只當一個掛名的側妃，不會和傅雨櫻搶任何東西，包括宇文耀。

    宇文耀說是，周子雅低著頭表示知道了，她會好好當掛名側妃的，不會打擾他和傅雨櫻在一起的時間。

    這些都是宇文耀轉述給傅雨櫻的，傅雨櫻聽了只覺得想給周子雅一榔頭。

    周子雅說得好像她現在不是掛名側妃一樣，她和宇文耀之間連小嘴都沒親過，她說的這些退讓根本沒有任何退讓，直白點說就是讓宇文耀不要對她比現在更差而已！

    再說周子雅所謂的不會搶，傅雨櫻一個字都不會信，只怕周子雅現在對傅雨櫻的殺意已經超過臨界值了，恐怕之後周子雅會更加沒有底線，無所不用其極的搞死她。

    宇文耀覺得自己臉上無光，他承諾傅雨櫻的事情，卻一天不到就只能被迫放棄。

    「對不起，我食言了。」宇文耀拳頭握緊。

    傅雨櫻緊抿著嘴，她知道宇文耀是真的想達成他承諾的事情，可是他和周子雅之間不是那麼簡單。

    宇文耀對恩情很是看重，以他現在所知的周子雅做過的事情，不足以抹平他欠周子雅的。

    昨晚宇文耀告訴了傅雨櫻，那個稻草人他之前讓陸欒回來前調查了，找到了那些被趕出府的曾經是傅雨櫻院子裡的下人。

    他們因為對周子雅當初沒能幫他們留下所以心裡記恨，周子雅沒想到宇文耀會背地裡從這些人入手調查，若早知道，只怕這些人都活不到現在。

    也正是因為這樣宇文耀知道扎小人的事情確實是周子雅誣陷傅雨櫻，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懷疑自己對周子雅認知太少了。

    她也是會陷害人的，而原因具體是什麼不重要。

    太過完美善良的人設，一旦沾上污點就會顯得之前一切都太假。

    傅雨櫻仔細想想就知道，宇文耀對周子雅的變化似乎就是從那前後開始的，「子雅」這個稱呼是周子雅讓叫的，說他們都關係如此親近了，叫名字不合適，那個時候傅雨櫻還沒穿越過來。嘗試喜歡上周子雅的宇文耀便答應了，但某個時間開始他開始叫周子雅全名。

    最初周子雅能靠在宇文耀身上，甚至碰觸他的手臂，都是因為周子雅花費大量時間和嘴皮子向宇文耀表示，他們很快就是夫妻關係了，總是保持距離要怎麼過一輩子。

    那個時候她們還沒入攝政王府，後來原主臨門一腳把周子雅從准王妃位子上給踢了下去。

    自從宇文耀對傅雨櫻的感情變化，周子雅曾經花費大量時間建立起來的地位和親密感瞬間回歸原位。

    傅雨櫻看著宇文耀低著頭道歉的樣子，有種自家養大的狗子做錯事的愧疚感。

    「是我來得太晚。」傅雨櫻背坐對著宇文耀，直接倒在他胸前。

    宇文耀突然沉默，他雙手輕攬傅雨櫻的腰間：「你是誰都無所謂，我動心的眼前的人，我知道這點就足夠了。」

    「！」傅雨櫻猛地仰頭看向宇文耀的下巴。

    宇文耀低下頭，輕輕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你不用說什麼。我沒有問的意思。」

    傅雨櫻低下頭，宇文耀不可能是因為她剛剛那一句「是我來得太晚」就能得出詭異的結論，應該是早有猜測了。

    她爹都沒有發現，也許是相處時間太短，自己又在父親面前特意收斂。

    可是宇文耀就算懷疑，也不該往詭異的方向上懷疑，他可是最討厭那些封建鬼神說法的人。

    傅雨櫻半開玩笑道：「你這樣我都不能翻舊賬了，因為你針對的是以前的我。是不是因為這樣你才這麼說？」

    宇文耀雙手的力道微微收緊：「就當做是這樣也可以。」

    傅雨櫻轉移話題：「你欠周子雅一條命，那如果周子雅殺了無辜之人，你會庇護她嗎？」

    宇文耀一臉「你在說什麼違法的事情」的神情。

    「我欠她一條命，不代表我要為了她違反律法。她當初用恩情換來的現在的身份，所以她不接受交換，我沒辦法。當初是我自己答應的，我不能出爾反爾。

    但恩情我還了，我現在不欠她，最多因為她母親有恩於我生母，我會讓她一輩子儘可能過得舒坦一些。但不代表我要犧牲自己，必須用感情來補償她。

    她若是殺人，我自當親自送她去審判。最多給她一個體面的死法。」

    此時的傅雨櫻無比痛恨自己手裡為什麼沒有鐵證可以證明周子雅的心狠手辣。

    當初那個中風的丫鬟，自己可以讓她恢復，但是她只怕也不會有什麼證據，那些不痛不癢的證詞，最多讓周子雅不輕不重被罰兩下。

    「我沒有證據。但如果我說張梓芯很可能是周子雅親手殺死的，而王馬殺害的其實那對母子，你怎麼想？」

    宇文耀一碼歸一碼的說道：「沒有證據，就算我信，也不會把她如何。」

    傅雨櫻噘嘴：「算了，想來你知道扎小人的真相時，認知已經被狠狠顛覆一次了。」

    周子雅絕不會就此當一個塊背景板，只能靜靜等待她再次出手，到時候抓住她的尾巴，撕下她的假麵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