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人家也占道義
作品:《三國之黃巾少帥》這一刻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郭嘉身上,基本上都認為郭嘉是第一個投誠的。
只是按照他現在的發言,居然是拒絕?
「主要是年輕,學識不足,打算明年進入學習班學習一年,還望教主批准。」郭嘉話鋒一轉,笑嘻嘻的說道。
「進入學習班,那你可就得是我的門生了啊。」張鈺調侃道,他現在可一直都掛著學習班祭酒的名頭。也就是說,只要進入學習班學習,那麼名義上就是他的門生。
當然要成為他的弟子,還需要競爭一下,每年也就三個名額。
說是三個名額,實際弟子就是一輩子的事情。出師之後,弟子還是弟子。
只要一天這個關係不斷,那麼就是一輩子的事情。甚至這份情誼,還能傳遞到下一代。
比如自己的兒子沒出息,自己混得不好,但是依靠父親這些弟子的照顧,好歹安安穩穩過日子。
然後就看孫子一輩,能不能出來個有出息的。
「可就教主那麼高深的理論,郭某這點才學,若不再惡補一年,怕是跟不上啊。」郭嘉有些為難,「另外太遠不真實,教主說過五年計劃,那麼這五年計劃,是否已經有了?」
得,之前說了那麼多,他本身或許的確打算入學深造,不過說出這句話才是主要目的。
剛剛張鈺表示,他的理念已經說完,讓大家選擇。
可郭嘉說出這番話,張鈺是否還要解釋?
本身郭嘉也沒說不加入,進入學習班,那還是張鈺的門生,不必投靠還要有誠意?
不僅如此,眾人看向郭嘉的眼神,也變得溫和許多。
就感覺他是犧牲自己,來給大家換取更多的情報,甚至多點時間思考都好。
「接下來五年啊……我剛剛不是說過了嗎?」張鈺笑道,「你們自己回憶,我為什麼還要重頭說一次?」
有嗎?眾人有些疑惑,任誰天沒亮丟出一大堆的話,就聽都有些費勁,那還能記得住那麼多。
所以搞半天,你就是在為難我們的是吧?
「教主說過,已經有豪強在打算作亂,而且教主篤定,對方在五年內必然造反?」荀彧緩緩說道,他的記憶力的確很好。
「我當然篤定……」張鈺想都沒想,其實主要看董卓,董卓的胃口在哪裡。他如果現在就已經滿足,那麼差不多明年,劉宏就可以病死了。
以前看那些唐穿明穿的,皇宮裡面就和篩子一樣。漢帝放個屁,外面都能立刻知道。
這嬪妃的住所裡面,你也不知道有什麼。
說不定這香薰有毒,再不然什麼東西吃了能造成流產。
反正聽說劉宏在劉辯之前有過幾個孩子,最後都夭折了。
最後是把劉辯送到道觀裡面住了幾年,才保了下來。其實這道觀到底是哪裡,張鈺也很好奇,畢竟聽聞這北宮後方的北邙山所在,就有一個五斗米教的道場。
道家是道家,道教是道教,既然說是送去道觀,那麼很有可能就真是五斗米教的那個。
這樣一想,在袁紹率軍殺入皇宮清君側的時候,張讓等人為什麼要帶著兩位皇子去北邙山,難道還不明顯嗎?只能說劉協這傻子,帶著兄長跳水逃脫,讓安排都廢了……
「總不能是教主施法,蠱惑人心,然後到了時間自動就發作吧?」郭圖調侃道。
「說不定我還真會這樣的法術?」張鈺無所謂的說道,「在洛陽我另外有後手,不出所料的話,應該已經打成一片。若那個豪族自己不動手,自然會有人幫忙推波助瀾。」
說的就是曹操,後者本來這幾年還是隱居狀態,不過他現在卻已經加入大將軍幕府。
同時在裡面的還要袁術,袁紹和許攸。
曹操進去,更多還是和袁紹混在一起。就對多少有種錯覺,那就是曹氏已經投靠了袁氏。
曹操和張鈺是由一個曹家的家奴代為傳話,畢竟書信容易暴露。
按照那個家奴的傳話,曹嵩也曾經勸說過他,說不適合那麼快站位。
曹操也只是表示,他有自己的計較。
喵的,原來人家連洛陽那邊,都已經準備好了後手……一眾學子聽得不是滋味,就覺得當初或許張角真沒打算造反,否則張鈺幫忙出謀劃策,估計到現在早改朝換代了。
「教主所謂的豪強,應該是袁閥吧?」郭圖看向張鈺,其實靈通的人不少。嚴格來說潁川郭氏和潁川辛氏,還都是袁閥的門生故吏。
族中長輩,隱約猜到袁閥要做一場大事,從立場出發,只要事情能成,那麼家族肯定要戰隊。
而且還是最大限度的押注,最多安排一兩個旁系,另外選擇明主投奔。
「藉助我們太平教起事,袁閥雖然讓皇甫嵩出面,不過本身也是撈足了名望。」張鈺冷笑,「終止黨錮的幕後英雄,他們怕是還巴不得別人給他們宣傳。」
荀彧和荀攸不好說什麼,畢竟自家父親伯父等,就是被牽連的黨人。
聽說黨錮結束,其實還是很感謝皇甫嵩的。
只是黨錮的終結,是以黃巾之亂,數百萬百姓死於戰亂作為代價,這代價實在太大。
大概也就少數幾個人會這樣想,大部分豪強其實對普通百姓的死活並不是很在意。
尤其依靠黃巾之亂,各地世家豪族兼併更多土地,買入更多家奴,同時獲得不少戰功。
作為既得利益者,不去感謝袁閥的所為已經不錯,謾罵什麼的,真做不出來……
比如說荀彧,就算真的打算匡扶漢室,中興大漢,對大漢朝廷的忠誠度拉滿。
本身也還是豪強子弟。他不敢和曹操徹底鬧僵,最後選擇自殺,算是無聲且無奈的抗議。
在場的眾人,可以說都是黃巾之亂的獲利者。
站在太平教徒和百姓的屍體上,他們的家族勢力至少擴張兩倍有餘。
想到這裡,突然就明白,為什麼張鈺對豪強那麼狠。
人家不是殘暴不仁,也不是喪心病狂,而是純粹的報復!
報復所有的,明明知道真相,卻依然助紂為虐的豪強!
從道義的角度,張鈺的所做作為,任何一個獲利者都沒資格指責!
這也是張鈺為什麼剛剛闡述觀點時,會說所有的豪族他都不會放過。
現在合作,懲罰少點,最多是把黃巾之亂的紅利吐出去。不合作的,那麼自然是要狠狠報復。
考慮到後續還有把餅坐大的承諾,雖然目前還是畫餅……尤其那個什麼修造先秦鐵路,比如那個修一條從江南到幽州的運河,這些看起來就很不靠譜。
「我等願意為教主效力!」眾人紛紛起身,不然還能怎麼樣,真去乖乖做學問?
做學問也還好,最怕就是不僅要做學問,到頭來張鈺還不放過自己的族人。
畢竟他也沒說過,選擇做學問的,就算是投靠他。